第一千一百七二章 可怜之人（2/2）

那个时候，他还曾担心老七刚刚失去母妃，会极度依赖于这个宫女，不想与之分开。

可老七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竟是一句不舍都没有，冷淡得就像是随便打发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宫人。

直到这一刻，凤崇才知道自己当时错得有多离谱！

老七不是无情之人，那宫女跟在他母妃身边十几年，又是看着他从小长大，怎么会毫不在乎这样一个人的去留？

当时他只当老七生性冷漠，连对他母妃的死也未曾伤心多久，对一个宫女的去留，自更不会在乎。

可如今得知真相，他却发现，一切根本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当时的老七，或许早已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会表现得那么没心没肺又固执别扭，宁愿孤伶伶地住在蝶云宫，也坚持不愿过到任何一名嫔妃的名下去生活。

看着这个神情痛苦，目光哀沉，似乎一下子又苍老了十岁的男人，江明月点了点头，眸中生出一丝怜悯。

然而她的目光似乎刺痛了天弘帝，对方明显瞳孔一激，有些失态地厉声道：“怎么，你是在同情朕吗？”

江明月却是目光坦然地与他对视，声音平静道：“皇上九五之尊，坐拥天下，掌万里江山，握众生生死，臣妾于皇上不过蝼蚁。蝼蚁岂敢同情皇上，又岂有资格同情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