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尊大人请冷静19（2/2）

皋天的注意力只在那喷在耳廓的灼热的呼吸，脚步有一瞬间的凝顿，却仍是目视前方，道：“龙涎之力唯有寒潭之力可抵。”

“那师父怕不是在拿我出气？今天怎生走得如此之慢？”淡淡而没甚气力的两句话，却偏偏让皋天沉默了。

寒潭是路的终点，也是最后的答案，两人一路沉默。良久，皋天的脚尖沾上了寒潭的森森薄雾，薄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布上了皋天的鞋面，瞬间寒气就浸透了他的四肢。

兮雅被皋天冰块搬的手臂冻得噤颤，皋天却仿佛感受不到温度一般，稳稳地抱着兮雅依旧向寒潭走去，一如他的决心一般，即使寒潭之力对于现在的他而言伤害极大。

这股寒意让兮雅分外清醒，她眨眨酸涩的眼，将脆弱的泪水憋回眼眶，略带哽咽，说：“既无意于我，为何要去妖界？为何要带我回来，不觉得碍了您的眼吗？”

……

走到寒潭边，皋天脚尖沾水的刹那，兮雅突然喊道：“皋天！”

皋天停了下来，略带疑惑地低头看她。

“我兮雅，想嫁给你！”

“我兮雅，爱你！”

“可只到此刻为止！”

像是最后的宣告一般，说罢，兮雅运气灵力震开皋天，翻身落入寒潭。许是寒潭太冷了，连带着水面都冷情了，兮雅没入水面的瞬间，连涟漪都未曾掀起，只是刹那，一切归于静寂。

兮雅的眼泪最终还是落入了寒潭，寒潭抑火，龙涎情火，净世白焰，阴阳业火，九幽狱焰，她这副身躯怕是要毁的彻底了，好在是死不了的……

不知她会不会变成一棵亮晶晶的冰雕桃树？倒是真的好看的紧……

寒意下，兮雅渐渐没了自嘲的意识，放任自己一点点向深寒沉去……

皋天！

我兮雅，想嫁给你！

我兮雅，爱你！

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他觉得分外好听，她说，她想嫁给他，他觉得分外欣喜，她说，她爱他！

此刻，他才知道，他一直想要的是什么，不止是听话的徒弟，不止困在渚安宫，不止不想放手。

他想娶她，用永生抓牢她，他想好好爱她，见永世至死不忘！

若是此刻为止，那便此刻永恒！

皋天被兮雅的宣告震住，思绪荡过心头也不过三息，可醒悟时抬头看去，寒潭寂寂，那还有红衣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