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迷惑行为大赏”（2/2）

她忙矮膝，微微笑道，“回夫人，奴婢方才是在自恼。”

“哦？”刘氏闻言不解，挑眉问道，“你今日说话有意思，不妨直言。”

林深叹道，“红瑛是当年夫人亲赐给奴婢的，原在桑梓院侍奉多日，奴婢该替大夫人好生教导她的规矩。可惜奴婢愚钝，至如今未曾管好红瑛的性子不说，反而叫她在夫人眼前大放厥词，是奴婢之责。

“夫人若是恼，也请责罚奴婢，免得红瑛方才之言传到老爷与老夫人耳中，又要动怒。”

0820：……

你不是要装鹌鹑吗，现在连大夫人也敢怼了？

林深：没办法我没忍住。

抬眼瞧刘氏眸光阴鸷地盯着她半晌，轻嗤一声，“我这院子里有几个懂规矩的，单是这一早被周姨娘点破多少，比我还要厉害几分。罢了，老爷不在，既已备好碗筷，周姨娘也坐下同我一同用膳罢。”

林深眨了眨眼，忙摇头，“夫人垂爱，但奴婢不敢造次。”

刘氏皱眉，“为何？”

她一本正经地开口，“奴婢需效忠夫人，报当年夫人的救命之恩，这是红瑛方才教的。”

“她？”余光瞥过仍跪在一旁的红瑛，刘氏似笑非笑，“连我都没这本事，偏红瑛今儿画龙点睛，当真厉害。”

示意下人将红瑛带下去，另又笑道，“难得你有心，过来罢。”

林深不敢放肆，慢条斯理地舀了小半碗红豆粥送过去，便又去拣小菜。

食不言寝不语，刘氏倒也没有再为难她，静声用了大半后，门外又进来一个丫鬟，恭谨道，“回夫人，昨儿您吩咐下去收拾别院的下人回来，说已预备妥当了。”

她这才摞下碗筷，等林深服侍她漱口后，接过茶碗方才道，“后日回来住在别院里的，可是贵人，若有半处差池，沈府满门都躲不过去，别想着马虎了事。”

丫鬟忙道，“夫人说的是，奴婢也是这般寻思的，特地亲自看着下人们洒扫，若有差池奴婢自愿抵罪，等尽数妥当了还望夫人移步去掌眼。”

“你做事素来妥帖，我也放心，下去罢。”刘氏颔首，停顿一瞬，抬眼打量林深，“你可知道后日府中回来的是哪位贵人？”

她垂首，“奴婢妄自揣测，应是淑妃娘娘。”

“你还算聪慧，”刘氏垂眸，用茶碗盖拂过面儿上的一层薄雾，淡淡道，“淑妃娘娘可是我们沈府出去的姑娘，如今正得圣宠，故而趁着生辰可以回府省亲，这也是沈家的荣耀。你也算有福，能跟着沾这喜气。”

林深：……

其实依原主“姨娘”的身份，应该见不着宋竹溪吧？

刘氏又道，“早前老爷还有要赏你为‘平妻’、与我平起平坐的意思，可惜你自己不争气，断了前程。罢了，既是老爷给你留脸，我也不能拿你做什么。

“你既是不用受罚，也得跟着我学些掌事的规矩，免得将来真被老爷赏赐，拉不出见人丢老爷的脸。”

林深颔首，“夫人说的是。”

“现如今，给淑妃娘娘收拾别院便是头等大事，正好晚些时候我要过去瞧瞧，到时你与我同去，看能否想出什么新鲜花样儿来，淑妃娘娘一欢喜，少不了你的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