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徐元清的算计（1/2）

夜深了，于一二进了城，在芳娘的屋门口找到了徐元清。

徐元清就站在于一二早上站的位置，闭着眼睛，不知道他是不是感到愧疚。

一路上，于一二已经想明白了很多，可看他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怒极发笑，自己不是小孩子，也算是见过人心叵测，但他也没想到人可以一面愧疚，一面却毫不犹豫的把人送上死路。

“所以，李二还是你的人？之前所有一切都是为了取信王长贵对吧？”

“……王长贵太了解我了，不得不出此下策。”

“下策？上策才对吧！你知道王长贵没有信心对付你，所以刻意把李二暴露出来，诱使他控制住李二，这样就可以真正打入他的内部，恭喜，你的计划成功了！”

徐元清幽幽叹气，自知对不住于一二。

“十二年前，王长贵不叫王长贵，叫王定邦，乃是雁门关守将王勇之子，那年，王家因为非议朝廷，辱骂圣上被抄家，只留下一个他，被圣上发配至集安，当时就是我把他带到这里来的！”

“为了以防万一，我暗中收服了李二，潜伏在他身边，案件发生之后，我秘密来到集安，根本不确定李二是否已经暴露，于是我救下你，刻意让李二把你带到王长贵身边，在你第一次遭到刺杀的时候，我就知道李二已经暴露。但我也意识到这是个机会！”

于一二含怒点头：“好，我可以理解。可芳娘呢？她为什么必须死？”

“……账本在我身上，我不能冒这个险！”

徐元清紧闭双眼，说的义正言辞，似乎这样，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告诉自己，她的死和自己没关系。

“呵！”

于一二即不屑又愤怒。

徐元清面不改色。

“那天在杜松书房里的那个黑衣人，是李二吧！在那段时间，你和王长贵的目的出现了重叠，就是账本，你意识到账本上可能有着重要的线索，但你不能太轻易的拿到它，因为你怕摧毁王长贵对李二的信任，当看到赵宇他们的时候，你就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

“你利用赵宇他们的藏身处，彻底让李二得到了王长贵的信任！”

于一二悲哀一笑道：“你只算漏了一件事！”

徐元清长叹一声，开口道：“你真的比看起来聪明很多！不错，我没料到芳娘的存在，是我害死了她……”

于一二惨然一笑：“人已经死了，现在不重要了！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不会再帮你了！”

于一二听的心寒，徐元清不是没有机会救下芳娘，可他却选择了保护账本……

“你姐姐……”

于一二浑身一僵，咬牙往前走。

“我自己救！”

徐元清丝毫不慌。

“没有我你救不出来的，你连李二都打不过，更不用说张家还有两个高手。再说了，你救出来又能怎样？敌强我弱，他们有一百种办法把你们再抓回去！”

于一二很不想听，但他知道，这些都是实话。

自己根本没能力救出自己的姐姐！

“想就你姐姐，你只能选择帮我！”

于一二不甘心屈服，“你帮我不过是为了利用我！等到需要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出卖我！我不信任你！”

徐元清走到于一二面前，正视于一二。

“我不会出卖你，因为我可怜你！”

“于一二，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想要救一个人有多难！”

这一瞬间，徐元清目光仿佛透过了自己，看到另一个人，带着淡淡的哀切，迷茫，甚至绝望。

不得不承认，于一二被徐元清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