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最丰盛的午餐（1/2）

次日

程功早早起床，前往瞿老所在的石刻工坊，完成他在建造城的最后一件作品。

阿爹阿娘还有程心则留在了家里，忙碌着为他准备一顿十八以来年来最丰盛的生日午宴。

……

程功在拿起刻刀和锤头那一刻，整个人仿佛进入一中空灵的状态，眼里除了那尊石像再无他物，他精心的雕琢着它的每一条纹路，每一个微妙的变化，享受着雕刻带给他的快乐。

……

临近正午，抚摸着眼前那尊栩栩如生的腾云石兽，程功欢愉的大笑一声，“成了！”直起身舒展了下筋骨，。

“嗯～，雕工细致入微，每处细节都处理的非常到位，能雕刻出这样作品，绝对可以堪称神乎其技。看来，你的技艺已经超越我了”，瞿老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来到了程功的身边，俯身观察着石兽，眼中尽是赞许的目光。

程功闻声回头，看见瞿老此时已经换上一身崭新的灰袍，其胸口的位置上佩戴着一个铭刻着竖立锤型徽纹的徽章，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光芒，显得格外耀眼。

“瞿爷爷，这难道就是，……帝国第一匠师的标志？”，程功惊喜的看着瞿老问道。

瞿老微微点头，“从今天起，这个荣誉将属于你。”说着就要伸手去摘下徽章。

程功拦住瞿老，“虽然我更喜欢叫您爷爷，……您是我的师傅，永远都是。那是属于您的荣耀，只有您才佩的上它。”

虽然程功的志向就是要成为帝国的第一刻工，现在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瞿老见程功的态度十分坚决，也就没再坚持，他松开手拍了拍程功的肩膀，“程功啊，你记着，我们手上的技艺再好，雕琢的始终是外物，最难雕琢的，其实是自己的内心。”

说完，转身招了招手，边走向大门边说道，“走吧，快到正午了，我还没吃上你的生日宴呢。”

程功还没想明白前面那句花是什么意思，就看见瞿老一瘸一拐离去的身影，于是赶忙跟了上去搀扶起他的一条胳膊。

……

从工坊到程功家里的距离，本来就不是很远，很快两人就相携着来他家所在的街头，而入目的情景，让他们不走了止住了脚步。

两人刚一进街，就看见不远的地方，竟然整齐的站着两排身穿甲胄的士兵，银色的盔甲在烈日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刺眼。

而从这些士兵所处的位置来看，却正是程功家房子的附近。

“看来，我们的城主大人，很急着把我们赶出城啊”，程功小声腹诽了一句。

从小到大不地道见证过多少家庭经历同样的境遇，所以见到这一幕，并不觉得之外，只是这一次，来“请”他们一家的人，似乎比往常多了不少。

瞿老见状也微微皱起眉头，却没有说话。

“师傅，我们走吧，再晚一会儿，恐怕真的怠慢了您，吃不上饭了。”程功抬头看了看太阳，说着继续走向家门的位置。

就在走到家门附近的时候，忽然，从两排卫兵的中间位置上窜出一个矮胖的身影。

那身影几步跑到两人的面前，一把攥住住程功双手，结结巴巴的高喊着，“想…想…想必，这…位就…就是大…大…大舅哥…哥啊吧。”

这话一出口，立刻逗的胖子身后那些士兵几乎同时抬手捂住了嘴巴，强忍着没有笑出声。

因为刚才那胖子冲出来的太过突然，等程功反应过来的时候，双手已经被对方牢牢抓住，他猛地用力甩开了对方。

只见那矮胖，生的膀大腰圆脑满肠肥的样子，油光可鉴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向脑后，满脸的雀斑和疙瘩，把整张脸都装饰的奇丑无比，活像戴上一只戴着黑色头盔的蟾蜍，即便是身上那套金光闪闪的华贵服饰，也没能拯救他的气质半分。

程功一眼就认出眼前的矮胖子身份，他就是这座建造城主臭名昭著的傻儿子，——赖哈玛！

从赖哈玛对他的称呼来看，对方这次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毫无疑问就是他的妹妹程心，想到这一点程功，对其的厌恶更甚。

而身为城主儿子的赖哈玛，眼见程功对自己无礼，竟然也不生气，再次把脸贴了过来，仰头淫笑的看着程功，“大…大舅哥，你…你可能还不…认识我，我就…就是这座…建造城城…城城主的儿子。你这就要成…奴隶了，我今天过来接小……小美人儿回去伺…伺…候我，省的…她跟你们…一家受苦，怎…怎…么……呜呃……。”

没等说完，程功便净空就是一脚，把那矮胖踹出老远，扑腾摔在了地上，痛苦发出一声杀猪似的惨叫后，竟然就地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