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割月刀（1/2）

“原来如此！”

王越松了口气。

在兰旭三人动手的时候，那消失的意志再次出现，这一次可以感受到他们三人意识背后，一股庞大的意志在后面。

神，信徒的模式，或者说，神，奴隶的模式，将兰旭三人的意志统合在了一起，这才导致了王越之前无法感觉到三人扩散的意识，

不是意识内敛，不是改变了生命形态，不过是因为他们的意识已经不属于他们，只有在战斗的时候，意识剧烈波动，才会从那庞大的意志下流露出来细微的一丝。

带着朱雀悄然离开，王越没有继续在这里看下去。

那股意志，带给他一股非常浓烈的危机，危机感告诉他，如果继续在这里窥视下去，很可能被发现。

已经可以操纵意识的深渊意志，要从意识的扩散波动之中，发觉到王越的感知，并非不可能的事情，正是基于这一点，王越才不敢继续窥视下去。

至少天地法相级别的意志，他可不想试一试这种存在的实力如何。

朱雀的心情非常沉重，尽管只是通过王越了解到一些，但她依旧能感受到那种级数带来的庞大压力，无形，却足以碾压任何一个人的心神。

这给她的感觉，曾经也有过一次，那便是接受朱雀圣兽传承，得到朱雀圣兽血脉的时候，感受过圣兽朱雀遗留下来的一丝意志。

那种只在传说，并不在任何历史上有过记载，没有人真正见过的圣兽朱雀，就有着这样的意志。

化灵境意志可以干涉现实，但圣兽朱雀的意志，可以粉碎空间，在某种程度上达成打开虚空之门的效果。

这并不夸张，而是事实，在血脉的传承之中，就有着圣兽朱雀打破虚空，瞬息之间，横跨数十万里的记忆留存。

在化灵境、法相境眼中，意志再强大也不过在细微处见胜负。

意志不论如何强大，也不可能真正与法力比拼，只能辅佐法力、法术、神通、武道，让自己的每一点法力，发挥出来两三倍的威力。

一直到得到了圣兽朱雀的传承，看到圣兽朱雀意志贯穿真空，破碎虚空的画面，她才真正知道，意志的强大还在法力之上。

甚至于历经百万年、数百万年，圣兽朱雀的意志，都能流传下来，让她继承朱雀的血脉。

可惜，再怎么强大，朱雀终究是死了，传说中的五灵圣兽，终究死在了时光下，只能在传说中留下寥寥几笔。

所以从仙秦以来，修士追求的就不是绝对强大的实力，而是长生，从百万年前法相境的千年寿命，到现在长寿者甚至能靠着功法、丹药，拼凑起来三四千年的寿命。

寿命，就是实力，这是谁也无法否认的事实之一。

“公子，真的不盯着他们了吗？”朱雀还是忍不住问道：“冥秦背后恐怕不简单，也许藏着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就算不盯着他们，也应当上报宗门才是。”

“不是不盯着他们，只不过，不需要直接盯着他们，只要他们还在这个世界上走动，就会与其他生命有所牵连，这个大概可以称之为因果线，顺着因果线，他们走到哪里，我都能隔着千里距离，盯紧他们。”

王越解释道。

“上报宗门，恐怕没有意义，这里是大盘帝国，即便宗门知道了，也没办法插手进来，反而我们进入大盘帝国的事情，很容易引来大盘帝国的眼光，倒是可就不是我们说了算。”

他绝不会相信顶尖势力之间，会有真正的和平，万气玄门得罪的人太多，就算是大盘帝国里面，也是仇敌遍地。

盘州很特殊，有两大势力，这很奇怪。

一个是大盘帝国，一个是盘州杨家，大盘帝国自然是顶尖势力，杨家则是准顶尖的层次。

杨家代代都有法相境的老祖宗守护，但数量永远维持在个位数，因为一直唯大盘帝国马首是瞻，服从王命，所以也就一直存在下来。

大盘帝国也不愿意对这样一个势力下手，有时候留着，还可以替大盘帝国干点脏事。

比如，到时候真要是想杀王越，大盘帝国肯定不会亲自动手，只会交给杨家来办，而且绝对一出手就是法相境。

法相境出手追杀两位化灵境，几乎可以说是手到擒来。

这只是有可能，甚至可能性很小，但王越不敢将自己的性命放在别人可能不可能上，反正，大盘帝国的事情，也跟他无关，跟万气玄门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