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身为女仆的意义（1/2）

穿着高跟鞋迈着缓慢的步伐，转过走廊的拐角。手里尖锐尖长的细剑，却不是用来刺人的利器。锋利的尖刃魔法的蓝色光芒在闪耀，冰冷的气息从中逐渐漫出。这钢铁制成的法杖，要远比外表看着地单薄样子危险的多。

“嗯？已经结束了吗，真遗憾。”

打开房间的门，望着地板上那刺客已经断了气的尸体。阿莱卡正站在他的旁边，手里还握着那染血了的匕首。在那没有蕴含着感情的瞳孔之中，阿莱卡的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不经显得有一丝的没落。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在说出这句话，那句在夺走他人生命时，用来安慰自己的借口。

“你还好吗？”

珍妮特取消了魔法把细剑藏于身后，有些担心和困惑地望着沉默的阿莱卡，她并不清楚阿莱卡过去的生活是什么样的，这座公寓里的女仆，曾经都有着不同经历的艰苦生活。世人间臭名昭著的暗杀者，战场上存活下来的士兵，被流放的佣兵，亦或者是通缉令上的逃犯。

她们会聚集到这里也并不是偶然，是兰蒂斯将无处可去的她们收留，经过训练成为了这座公寓的女仆。彼此之间都不会去过度询问某人的过去，无论是谁都不愿意在想起那段不轻松的回忆。既然来到了这里，那么她们就只是个普通的女仆而已。但有时难免也还是会有些人……被某些事或者事物影响，最后沉寂在了那些回忆之中。现在的阿莱卡，就是在经历这种情况。

“嗯。我没事，只是想起了些以前的……这个人跟曾经的我是一样的。”

无可奈何地闭上了眼睛叹息，阿莱卡拿出手帕擦净了匕首刃上的血。走出房间默默地关上了房门，这里待会还得记着来清理，如果在这之后阿莱卡和珍妮特还能活下来的话。

“走吧，老鼠们还没清理干净呢。”

“嗯。”

两人互相答应一声共同转身离去，公寓外的大火已经几乎点燃了整个庭院，而外面的士兵们却迟迟不见有人过来支援。刺客们的人数虽然只有她们的一半，但来自黑暗中突然的袭击，仍然让女仆们受到了严重的伤亡。无论她们过去是多么优秀的战士，多年未曾战斗过身体也已经变得迟钝。除了女仆长霞以外，很难有人能反应的过来。

只用了几分钟，夜色下原本寂静安详的公寓，就变成了不断传出厮杀声的战场。要么是女仆不然就就是刺客，走廊上的某处不经意间就会看见他们的尸体。然而相比较与刺客，还是女仆们的尸体要更多一些。那些已经完全沉寂在安逸生活的人，很快地就会死去。讽刺的是只有那些在睡梦中仍然会做噩梦的人，活下来的几率才会更高一些。

在公寓二楼某处的房间，刺客们的首领独自一人站在桌子的面前，默默地拉开了抽屉。这里是兰蒂斯的办公室，只不过看样子他本人几乎没有怎么来过，因为抽屉里除了一张画以外，空无一物。

“……不在这里吗，看来我们是扑了个空。”

拿起那张因为老旧已经泛黄的画作，刺客望着上面的人沉默不语。大概这是让这个男人想起了什么，年幼的兰蒂斯被他的父母抱在两人的怀里，三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温暖的笑容。那场景简直美得就像一幅画，跟如今这残酷的战场形成了明显的反差。

将这张老旧的画放回了抽屉合上，刺客并不想破坏兰蒂斯的这份回忆，尽管自己已经破坏了他的庭院和公寓。而且他的心里现在甚至有点羡慕兰蒂斯，因为刺客自己并没有这么一张，可以用来怀念过去的画作。但其实来的话他是有机会的，只可惜刺客不可以也不能去这么做。不然的就算他真的请人来画上这么一幅，到最后也必须得杀了那个画家灭口，那样这张染血的画还有什么好可以去留念的。

“嗯？”

注意到门外传来的微弱声响，刺客才刚回过头。自己的一名手下就宛如被投出的坠石，砸破了房门冲撞着摔到了他的面前。微微颤抖的身体似乎好像还有着一口气，但是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在无法逃离的情况下活着被俘虏，就只会泄露他们的秘密。这是行动失败就必要会产生的结果，这就只能怪他的运气不好。

“呃！”

另外的两名刺客从门外快速退后，撤离到了他们首领的身边。同伴之间相聚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好事，除非他们引来了更多的敌人……

“女仆长，我来替您治疗。”

女仆当中年龄最小的奥莉加手中拿着绷带，虽然有些生疏但也没有失误，快速地给霞因偷袭受伤的肩膀包扎。包括黛安和琳在内的数名女仆也同样聚集在门外，看样子她们是跟着这三名刺客，一路追杀过来的。

潜入公寓的刺客们和其首领被女仆包围，在一片锐利眼神当中，最具有理性的霞皱着眉头。女仆们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着刚刚战斗残留下来的痕迹或伤痕。现如今公寓内还能活下来的人，都是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老手。

刺客的首领，望着那恨不得将自己给分尸的女仆们思考。本来还以为会是件很轻松的任务，但现在看来自己实在是太蠢了。遭受袭击能做出如此快的反应和应对，甚至还能将自己的手下像抹布般打飞。难怪这么大个的公寓一个男人都看不见，有她们这帮女仆在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男人。

“真是厉害，简直对之前小瞧你们的自己感到可悲。”

首领认同般地对霞等人发出赞赏，然而却没人因此而感到高兴。现如今已经完全的包围了刺客的女仆们，还没有上前将刺客给绞杀，只不过是因为在等待一个命令而已。等待女仆长霞的命令……

“你们潜入这座公寓的目的是什么？”

“你想拖延时间还是算了吧，快点结束对我们双方来说都比较好，城内的士兵不会来帮助你们的。”

首领回过头看了一眼窗外庭院的红光，火势已经蔓延的越来越大，再过不久就会牵连到这座公寓。继续拖延下去对这帮女仆没有好处，这个女人想要拖延的原因，是期望着城内的士兵过来支援，毕竟如此之大的火势，只要不是盲人就都能注意得到，而且她肯定也还没有确定刺客们的人数，不敢就这么冒然的上前进攻。然而……事实上并不会有任何人会来帮助她们。

“……”

手臂上的伤被奥莉加包扎完成，霞扭了扭手腕判断是否还能继续战斗，她的右手臂还拿着夺来的短剑。

“姐妹们，帮助这帮野蛮的客人离开。”

“是！！！”

南漠，峡谷之城。

正午，天空上的太阳依旧像往常一样那么炎热。斗技场上的观众席挤满了人群，台面下的士兵列好队，整齐的环绕成一大圈维护秩序。

雷加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响起的欢呼声了。他站在“舞台”的正中央，闭目眼神的站在原地，等待着坦格利安的到来。人民在雷加的身上压下了大量沉重的希望，就算他现在只是动一下手指人民都会雀跃起来。

换做平常雷加会因此而感到兴奋，但现在这份期待却成了他的枷锁。如果没能回应给民众们一个满意的答复，他就会掉进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太慢了，为什么还没有来？”

雪诺皱着眉头俯视着入口处，语气里显得有一些焦急。他坐在最高处平台的椅子上，这是斗技场里唯一的“贵宾”场所。坐在身旁的索菲娅感觉出雪诺在担忧什么，但是她并没有提问，反正雪诺肯定也不会告诉自己。

五张椅子现在空了三张，罗德利克带着部分士兵在附近守卫。他今天对待下属比以往都要严厉，所有人都打起了十足的精神，不会让任何人前来捣乱。

“！”

在雪诺不耐烦的派人去寻找坦格利安的前一刻，他终于出现在了斗技场的大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