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墨村雪女（2/2）

“才八下，再来两下，凑个整数吧。”

“你，小林，你****”

“哐·哐·哐·哐·哐···”

“小林君，不是十下的吗？”

“哐·你刚才说什么了，我没听清楚！”

怎么说？

那个男生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刚才看那些同学变成“椰子”，哐哐哐的感觉很好玩，但是等到自己也变成“椰子”，才知道这不是人能承受的痛苦。

每一次被砸向桌面，男生都感觉了自己面目全非、鼻梁骨折、血水横流、眼球肿胀、耳鸣不断、脑内轰响，但是被揪起来以后，又感觉什么都没发生过。这种错位的幻觉，致命的呕吐感，感觉尿了裤子却低头什么都没发现而窃喜又羞耻，感觉自己似乎还能再挺几下又怕下一次就不再是幻觉了。

惶恐又挣扎，矛盾的人性。

“小林大哥，我错了，我这就去把帖子删掉。”

“咦，大友同学，你那个帖子写的很不错的。不如在下面发一个忏悔贴，字数就五百个字吧，我给你二十分钟。如果让我不满意，等会中午就跟我去天台。”

呵呵，大友都要傻了。

脑浆都在晃荡，什么感觉都麻木了，手指都不知道在颤抖什么，就这样还要在二十分钟里面打出五百个字情深意切的忏悔，这是神给的任务吧？

“你看，又一个坏学生被拯救了耶。斋藤小姐，我说的没错吧，小林同学其实是一个好人的。”

斋藤优雅心里翻起一个大大的白眼。如果不是我知道你是墨村雪女大人座下六役鬼中的水晶丸，是一个仅仅出生三年的式神，幼稚到无语，对人类世界好奇又惊讶，我信你个大头鬼！

“水晶丸说的没错。”

“嗨·”

换成是从来没有开口的墨村雪女，她只是很短的一句话，身边的所有人，不管是一脸圣洁的大田遥，还是眼中有无数疯狂幻彩的佐藤隼人，还是娇憨的水晶丸，还是外围的那些黑衣大汉，齐齐低头，躬身静听。

就像是一种大人物发言时，小人物下意识的恭敬，已经成为一种本能。

就算是一直自命血统高贵、家系豪华的斋藤优雅，在这个三年前仅仅是青森县乡下普通小学教师的矮小女人面前，也必须彻底的低下高傲的脖颈。

这是一种生物对强大者天生的畏惧，一种对食物链更上一层的强大生物的恐惧。

墨村雪女。

一个没有多少人知道的名字。

因为知道这个名字的人，很多都已经死了。

因为知道这个名字的，更多的是东北雪国里横行的大妖魔，可惜他们也全部都死了。

因为知道这个名字的，不管是人还是妖魔，都无法直视这个女人的战斗，更无法保留下这个女人的名，对这个女人的记忆。就算是被留在影像数据里，也会渐渐消磁；就算是留做相片，更多的是那张相片会变成新的鬼；就算是准备深挖她的记者，也总是会遭遇各种说不清的意外。

“水晶丸，太平如果还活着的话，应该也这么大了吧？”

“雪女大人，太平少爷在那个世界一定很幸福，你就放下他吧。”

“我能放下，但是他为什么放不下来？我已经把太平的仇全部都报掉了，土蜘蛛一族死光了，山鬼一族被我废了，海女一族死光了，青原一族死光了，乌森之地也被我封印了。他为什么要乘我不在的时候，偷偷跑来东京？难道青森的美女还不够他拍摄的吗？难道我拦着他，不让他出门吗？”

“雪女大人，雄彦大人可能是太痛苦了。”

“水晶丸，我让她们出去调查，有消息吗？”

“雪女大人，雄彦大人和一个叫大原圭介的写真摄影师混在一起。据说，他们昨晚在一起，给一个女人拍那种羞羞的东西。”

“我们走。”

“雪女大人，这个小林有没有危险？需要我们采取行动吗？”斋藤优雅看她要走，立刻挪了一步，强声问道。

“他？你们异搜研想要？那就给你吧。这小家伙，手段蛮巧妙的。隼人，你怎么看？”

“呵呵，雪女大人笑话了。这个小林，是个好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