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忧心(1/2)
三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如何睡着的,也不知道苏奴是何时走的,沉沉睡了一觉,再醒来已是深夜,看房中只燃着一盏灯,江离洲正在灯下看信,听着花三醒了的动静,看她迷迷蒙蒙醒来并在被中缓缓慢慢小小心心地伸了一个懒腰,失笑出声,将手中信折好,小心妥当放入衣襟后的暗袋,走到她床边,问她可有大碍。
花三仔细感觉了下身上各处的伤,疼的仍旧疼,鼻腔之中沉沉闷闷的,呼吸也不甚畅快,只道:“还行,就是有些饿了。”
江离洲应了一声,出了门,再回来时候,手上多了一碗温热的粥,问她道:“我喂你还是你自己吃?”
花三不甚情愿接过那晚没有一丝油水的白粥,闷闷道:“自己吃。”
花三这小半年吃的都是清水白粥,毫无一丝油水,只在前几日吃过一两顿浓油赤酱的,此时看到那白粥,心里寡欢,食欲全无,有一勺没一勺地搅那碗粥,将那碗里的白米汤搅得大圈叠着小圈,问那江离洲:“你方才看的是谁来的信?”
江离洲笑道:“不过是朝堂里的旧友,许多年不得见我了,来一封信叙一叙往日的情谊。”
花三从粥里抬目,望一眼江离洲,“嗯”地应了一声,道:“我倒是有些想念苏城了。”
江离洲面上笑意一滞,愣了一瞬,复又恢复如常,笑道:“苏城虽然热闹,但现下也并不是什么好去处了,你这一两月就待在自鸣疗伤,按脚程,菘蓝大概后天就能将葵歌带到了。”
花三垂目看了那碗被搅得都快成了米糊的白粥半晌,低声道:“她若是来也救不到我,知晓我这种景况也只会痛哭罢了。”
江离洲带着责备道:“不过是一些刀剑小伤。那刘葵歌虽然年纪轻轻,却是世上难得一见的神医,她曾将你从鬼门关拉回来过,你难道不晓得?”
江离洲说的是花三那年遭人堵杀,投进归南河,顺水到了歌山,奄奄一息之际得了刘葵歌相救一事。
花三思及当年,叹道:“我怎么不晓得她是神医,只是我现下……”
却又不肯与江离洲说自己的心遭人挖走的事情,觑见江离洲面有不悦,便止了口。也不好说方才她瞥见江离洲所读的信,背面一角有个她所眼熟的苏城贵胄人家的标记,是哪个贵胄她一时还想不起,推测是有了大事才递信给了远离朝堂、在江湖里头自我放逐多年的江离洲。
再思及苏木易此来自鸣,看行程上不过待了两日两夜,便觉得苏木易此行恐怕不是来看百花冬放这般简单。
于是抬头问江离洲道“苏木易此行目的为何,你可知道?”
江离洲正俯身将她手上那碗被搅成了米糊的粥取走,听此言一愣,旋即好笑道:“不过是在朝堂里头呆得腻了,出门走一走,他向来也不是那般清闲的人,如今国事清闲,出门走一走也未尝不可。”
花三怔了一怔,呆望江离洲,喃喃道:“国事清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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