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0章 苟兰(1/2)
这帮爪牙做惯了恃强凌弱的勾当,又哪里会将这伙临时组合的队伍放在眼内?
只听见那名头领冷笑:“不过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哪里敌得过我们打惯了架的好手?且纳命来!”
旁边一个爪牙道:“大哥怎知道他们是乌合之众?这万一是京城派来的可怎么好?你瞧他们色色穿得齐整。”
头领正要说话,后面的潘老三便狞笑道:“大哥,狗官右侧那个本是与他们同来的车夫——别以为他换了一身行头我便认不得了!那些下等人便是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潘老三年纪在四五十岁上下,那头领却只是二十五六出头,不过因为他姐姐在潘府甚得潘兰的宠爱,因此混了个“大哥”的称号,其真名姓苟名兰,合起来就是“苟兰”跟养狗的狗栏区别不大,他一向厌恶自己的姓名,连带对死去的父亲都记恨极了,恨他给自己取这个一个名字,让他幼年饱受同伴的嘲笑。
幼年时期的狗栏,啊不,苟兰,苟兰受尽嘲笑之后对生活、对人群皆无比记恨,认为天下所有人都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再加上年幼丧父、家贫如洗致使他心理更加扭曲,扭曲之后的苟兰经常会趁无人之时虐杀狗猫,将狗猫就地剖肚,把肠子扯出来扔到路中间,扔罢扬长而去,然后候在阴暗无人处窥伺。
第一个目睹猫狗死去惨状的人总会惊叫出声,吓得抱头而去。
每每此时,苟兰便感到空前的满足,笑得嘴角上扬,眼中放光。
两年前,苟兰的胞姐苟云死了丈夫守了寡,因为未有所出,而被夫家撵回了娘家。
苟母见女儿被撵,没得好气,每天不是明嘲暗讽就是指桑骂槐,恨不得立即将女儿卖了。
苟兰虽不堪,但待这个唯一的胞姐也算友善,每当母亲辱骂胞姐苟云之时,他总会帮几句腔,遇上母亲急了,要打骂胞姐,他还会挡在前面。
苟母不敢对这个唯一的儿子动拳脚,毕竟自己老了还要靠儿子养活么!女儿就不一样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指望她做什么?因此对苟母而言,儿子是用来疼的,女儿是用来打的,若果嫁了女能换银子给儿子娶妻,她更是高兴!
苟云在娘家住了一个月,受尽了母亲的白眼,心中好生无奈,万分悲戚。
有一日,她挎着小篮子去街上买针线,因为心中伤感,一时不察冲撞了一匹马,吓得自己坐在地上,那匹马受惊也撒蹄要飞奔。
车夫好不容易制止了,大声喝骂起苟云。
苟云被骂,又想起夫君早逝,母亲苛刻,当下哭得呜呜咽咽不能自已。
马车上的主人听见女子哭啼,不耐烦了,挑帘一看,“咦”了一声:“你是何人?”
苟云抬起脸来,抽抽搭搭地道:“小妇人是西街苟家卖手帕子的……”
马车上的正是潘兰,潘兰问她:“你姓甚名谁?”
苟云梨花带雨地道:“小妇人苟云,是卖手帕子家苟大婶的长女。”
人说“女要俏,一身孝”这话不无道理,苟云虽二十五六的年纪,但因为未曾生养过,腰肢跟水蛇似的,一扭一扭,因为夫君新近过了,穿的是热孝,一身白,越发趁得她小脸煞白,不可方物。
潘兰是色中饿鬼,见了她这样子不自觉咽了一口口水,因问她:“小娘子可是新近守孝?”又下了马车,柔声道,“不必害怕,你且起来说话。”绝世唐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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