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折：关我何事（2/2）

“你去过？”

“对啊，前天听人提起，又联想到咱们医馆突然冷冷清清没病人上门，所以我今天一大早跑去了解，刚好赶上那家医馆施药，二十瓶药水不收钱。”

“他们为了博取众人信任，不惜拿出五瓶当众找人喝，结果不出一炷香还真就好了。”

对于那些事，黄大夫自然不相信，相同的金凤兮也不信，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底看出愕然，怀疑等神情。

金凤兮看了眼医馆外，自知肯定没人来看病便道：“关门吧今天我们不开门。”

“啊？师父这才下午咱就关门歇业？是不是有点早？”

“不早，关门吧。”说这起身亲自动手关门，顶木板。

见她认真的北冥羽也不在干坐着，把手里半个苹果怼在桌上，挽起袖子去帮忙。

旁边两人没有插嘴，他们清楚金凤兮有话要说，更何况医馆也不会有病人来看病，提前关门倒没什么。

关了医馆门，几人回到后院坐在一起，此时黄夫人抱着小鱼也在。

黄大夫看了一圈，见众人迟迟不肯说话，只好咳嗽两声打破沉默：“咳，冥羽你详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那药都有什么症状，当场治好的人都有什么病？”

几道视线齐刷刷对准他，饶是平日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也多少有点招架不住，憨憨笑着挠挠头：“哈，哈哈，都看着我做什么？你们也清楚，我又不是大夫哪里知道那么多。”

“既然如此你就说说那些病人都有什么特点，他们身体哪儿出现状况。”

“额......都，都有吧，不过大多数好像是疼痛，对没错！！我清楚记得他挑选的五个幸运者，无一例外皆为疼痛。有几个都疼的面色苍白，眼睛充血了。”

听了他的回答黄大夫将视线转向默不作声的金凤兮，见她低着头手指抚摸下巴，此时此刻面无表情，似乎在思考什么？见到这一幕，黄大夫也不着急询问，转向北冥羽接着道。

“可还有别的？比如药什么味道？”

“没......什么味道......”原本想说药不就只有臭？话到嘴边突然想起什么，压住马上要脱口而出的话，仔细回忆。

渐渐地，当时情况出现在眼前，他闭眼想了一阵，不确定的说：“我记得当时盖子打开一刹那，似乎闻到了淡淡的香味，好像是花瓣的味道。”

终于金凤兮回过神：“花瓣？”

“没错确实似乎像极了花瓣的味道，只可惜我闻不出那到底是什么花，总之我可以肯定一点，我们哪儿没有那种花。”

听了他的话，黄大夫和金凤兮两人沉着脸互相对视，沫儿也似乎察觉到事情不对两条细眉都快打结了，她虽然不懂医术，但最起码的常识却明白。

无论什么样的药，都不可能立竿见影，而刚才北冥羽说那个药喝下去就好，她就算在如何门外汉也看出了个中端倪。

此时最状况外的唯有黄夫人和小鱼，小鱼是个孩子不懂正常，至于黄夫人则纯属前面几人到底说了什么，她一点不知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是迷迷糊糊。

“小席大夫你也感觉到不对劲了吧？或许是我孤陋寡闻，长这么大从没有听说过此等见效快的神奇药水，不知小席大夫可有听闻？”

“没有，别说我没听过，我想师父也不一定知道，但也仅仅只是可能他见多识广，所以我也不确定到底知不知道。”

“也不一定非得药吧？”就在此时一道弱弱，不确定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几人齐齐看去就见被黄夫人抱在怀里的小鱼儿怯生生缩作一团。

终究还是个孩子，他不明白自己一句话为什么大家都这样看着自己，以至于害怕的直往黄夫人怀里钻，埋着头不敢看几人。

金凤兮也不着急，蹲在小鱼身边眯眸子柔声道：“你告诉席大夫，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好吗？为什么小鱼会说那种话呢？”

似乎被金凤兮的温柔打动，小鱼怯生生露出一只眼睛看着她，瓮声瓮气道：“当初娘亲吃药不管用的时候，我实在没办法就蹲在路边哭，然后有个叔叔告诉我其实可以尝试用别的方法，不一定只有药才能救人。”

几人闻言神色各异，金凤兮黄大夫恍然大悟，而其他人则是不解，他们无法理解除了药还能有什么可以救人？

“小席大夫你认为可行？”

“不好说，在没有见断定之前，任何定论都只是猜想。”

“唉！若真是那样，你打算怎么做？”

金凤兮沉默良久，方才一字一顿回答：“在看吧，如果没什么恶意只能证明对方有本事我们自然不好说什么，倘若有猫腻......”

话说一半她忽然停下不在继续说，上次的动静已经够显眼，这次若真有问题她还要出手？

她不知道，或者说根本不想管，一担风头大盛就代表着把自己往顶峰推进一寸，如此不正好正中金志成下怀？

倘若不管，她虽告诫自己凡事以利益为先，可她真能做到吗？很大可能没法做到。

就在这时北冥羽无所谓的道：“关我们什么事？那些人自愿占便宜谁也没逼着他们，即便有问题也是他们自找的。说不定到时候，那边病治不好，咱们医馆就该挣大钱了。”

他的话着实让人想不到，也似乎在情理之中。

北冥羽并非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或许他有同情心，但他的同情心只给自己觉得需要的人。

他这个人就像沫儿曾经刚认识时跟金凤兮说的那样，善良的时候数他最善良，狠心时无人能及。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这个人才会捉摸不透。

至少金凤兮深有体会，有时觉得自己根本不明白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