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理智（1/2）

“啊！！！”

有人说，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但是在这世上，又能有几个真的猛士？！就如现在，有人选择了在沉默中爆发，有人选择了在沉默中灭亡。可你能说那些爆发者真是源于勇敢吗？！

动乱在蔓延，长剑在嘶鸣，起始于不甘，消散于同情。仅存的二百多个袭击者中，将近有五十多人陷入了疯狂。而负责监督的升龙剑宗弟子们出于同情，则是一味闪躲，并没有进行反击。

“都愣着干什么？！杀！这些人都已经入魔，决不能放任这些人为祸世间。”徐德庸终于临空而来，冷漠的扫视一眼下方的混乱场面，高高在上的宣布了审判，宛如正义。

“铮！”

一阵清风拂过，让人不禁心生寒意，浑身微颤。只听一声悲鸣，一股无可逆的锋芒如神鹰略空，惊世而现。

长剑所指下，寒气逼人的剑意在突破小成后依旧疯长，速度之快几近肉眼可见。可当周煦的目光扫过徐德庸，眼神中却只有讥笑。

对，他们确实都入了魔，成了一个只知杀戮的活死人。但是也不想想，到底是谁把他们一步步推到了深渊？而你，又凭什么在这审判他们？！就凭你的长剑比他们更锋利吗？

当然，不屑归不屑，但是该干的事情还是要干。不管怎么说，徐德庸所说的都是现在仅剩的唯一选择，除非你愿意栖身自己。

鲜血在流淌，生命在消逝。剑光闪动中，周煦的身影犹如一个从地狱而来的恶魔，不停收割着那些还满怀遗憾的灵魂。

“这...”无数人开始对周煦的行为不齿，以为周煦只是在努力博取高层的关注。哪怕是徐德庸也不例外，尽管在刚刚看到周煦对着自己讥笑时，徐德庸一度以为这个平时低调的弟子会站出来说些什么反驳自己。

不对，不对。如果周煦真想博取自己的关注和好感，那他早就可以用自己的出色天赋达成这一点，又何必让自己现在双手沾满鲜血！只是片刻，徐德庸开始否定自己的猜测，开始思考起周煦的真正动机。

“看什么看，还不动手？！”徐德庸的神色中也出现了讥笑，尽管没有想明白这样做的初衷，但是这一刻徐德庸觉得自己应该感谢周煦。因为正是有了周煦的带头示范，其他人才会扭扭捏捏的举起双刃，才会这样心安理得的接受理无情。

动乱来到很快，结束的更快。只是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那些已经被仇恨吞噬的人就被周煦和其他弟子屠戮一空。

“就在这里安营扎寨休息吧。沈默，你带人负责把这些尸体安葬了。”徐德庸先是看了一眼闻讯而来的郑江华和曹勃，继而招来沈默。

“是。”沈默明白徐德庸这样安排的初衷更多是为了让自己出面收拢人心，不然这种事情直接交给周煦他们不是更为省事。

太阳渐渐西下，并收敛走最后一丝余晖，让黑暗开始笼罩大地。在官道的不远处，营帐悄然矗立，而在营帐隔空相望的远处的一个山包之上，则是坐落着一大片鲜血未干的墓地。

“今天你的表现很不错！”夜晚，帐篷内，徐德庸坐在太师椅上，看着座下沉默不语的周煦不住的点头。宠辱不惊，此子堪当大任啊。

“想要什么奖励？随便提，能满足的我一定满足。”片刻的沉默之后，徐德庸再次开口说出了一个绝对会让无数弟子心动的事情。

“呵呵，奖励？！奖励我的冷血？还是奖励我的嗜血？！”尽管知道徐德庸这是处于善意想笼络自己，可周煦的嘴角还是不自觉的挂起了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