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章，抢跑的女孩（1/2）

沙发上，难得齐聚一堂而又没有玩游戏的四位永生种看着眼前模样凄惨的泽西亚斯和八岐，半晌后，白渊终于开口了：“原来如此，也就是说拉斯米刚刚告诉我的猜想已经在某些人手里成为现实了啊。”

“什么时候的事情？”

因为听闻泽西亚斯受伤归来而赶回家的众人闻言看向白渊。

众人目光洗礼中的白渊做作的清清嗓子，在皓夜拆台前卡着时间赶紧开口说道：“下午我因为泽西亚斯他们说的事情过去找了一趟拉斯米。”

......

“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是我确实从这些玩意传输的信号里截获了一点有意思的内容。”

拉斯米点开一个文件夹，“这次你得自己看了，内容不多，而且大多都是你经常接触的东西，应该看得懂。”

在拉斯米转过来的荧幕上，白渊第一眼就看见了非常眼熟但是又好像没怎么接触过的麻烦东西：电子自旋控制失败；电子控制成功，已成功产生击穿电压；生命力控制失败，原因未知；治愈方案发动失败，原因未知......

“很眼熟啊...”

白渊看了半晌，最后才恍然大悟，“这些好像就是七羽和宙斯的权能？”

“没错。你终于看出来了。”

拉斯米转回显示屏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七分钟了，你居然只有这个结论。”

白渊闻言一咂嘴：“啧，我要是能有其他结论我还需要你干嘛？别卖关子，你这边有什么结论？”

对白渊这幅模样早已习惯了的拉斯米耸耸肩，把文档关掉，然后打开另一个文档，但是这次没有让白渊看，反正他看不懂：“第一点，我发现这些玩意不是单纯的寄生虫；第二点，这些寄生虫身后有一个贪婪的控制者；第三点，控制者不仅仅是想要让寄生虫影响永生种，甚至连控制永生种也只是达成他目的的过程之一。”

“不只是控制...又还在回馈控制结果，还在尝试单项能力...”

并非愚笨的白渊沉吟一声，“这家伙，是想窃取？”

这样的事情在过去也没少发生，不少人都在觊觎着永生种那“世界法则”的力量，被欲望冲昏了脑子的人遍地都是。

“普罗米修斯，星际战纪版。”

拉斯米恰当的做出了结论，“但是他的目的肯定不是想要为某些东西带去照亮未来的火焰，而且就算如此，我们也不得不为了自身安危而做一回坏人。”

......

“拉斯米是这样说的。”

白渊把当时的事情仔仔细细的复述了一遍，“拉斯米给的结论就是那些玩意就是个权能小偷。”

“但是没想到，我们的权能还没有被偷到，你的权能却已经可以用于实战了啊...”

一直认真的把事情从头到尾听完的宙斯久违的发动大脑，“听八岐的说法，没准他早就已经被困在梦境里了。”

如同犯错的孩子（在这群老妖怪面前，八岐确实只算得上孩子），八岐老老实实的和泽西亚斯坐在沙发上，头已经埋到了胸口，听见宙斯的话，他才缓缓的点了点头。

“但是泽西亚斯跟过去这次怎么突然就出事了呢？而且之前伊希亚出现的事情也很奇怪，刚刚已经联络了信使，那边传来的消息说伊希亚这两天都没有出门，一直在家里赖着睡觉来着。”刚刚在外面遇见了友人，因为听见出事了才赶回来的北风奇怪的点开手机，“信使那边的信息可不带掺假的，毕竟大家都是老相识了。”

“这些事情不是白渊专长吗？”七羽说着，揽着白渊的手臂用了用力，“白，你有什么想法吗？”

“嗯？想法？没什么想法。我已经知道结果了。”

白渊在众人惊异的眼光中享受着，缓缓的开口了，“泽西亚斯过去就出事的原因暂且不明，但是伊希亚的事情我已经搞清楚了。”

......

见没人捧场，白渊自顾自的咳嗽两声：“咳咳，伊希亚那边的话，大家不用担心，他已经没有救的价值了。”

哈啊？

皓夜一愣，这算什么结论？

不等皓夜提问，白渊就贴心的解释道：“我刚刚用权能看了一下，梦境里确实留下了伊希亚的痕迹，不过他却不是因为出门寻找八岐才踏入的那个梦境，而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直接进入的梦境，看来是在刻意的回避着什么东西。总之，他巧妙的利用了以前我卖给他的一个护符混进了梦境里，找到了八岐寻求帮助，但是看得出来，他当时就已经神志不清了，甚至连自己的目的都忘了个差不多，只是在思维惯性下模糊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焦虑。只不过在八岐离开之后他很快就失去了自己的意识，很快就脱离了梦境。”

在八岐的耳朵里，思维惯性，心中的焦虑两个词格外刺耳。

这是监控梦境中一切的那部分权能。八岐知道的。

虽然关系不错，但是八岐依旧感到了背脊一阵发凉，这是个人最深处的隐私遭到探查的不适感，其强度甚至已经超过了刚刚鬼门关走的那一遭。

注意到八岐的模样，泽西亚斯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事情是他无意间说漏嘴的，自然知道八岐此时惨白的脸色究竟是何意味。

这也是白渊曾经挂在嘴上的重要注意事项之一：不能向梦园以外的人泄露太多权能的事情。特别是有潜力成为客户的次生种。永生种倒是大多无所谓，也都有能力和自信把个人隐私藏起来（不过白渊也悄悄说过，这一点只是安抚作用，其实所有人都没办法挡得住）。

“也就是说伊希亚已经像我过去一样发狂了？”

宙斯咂咂嘴，想到了自己做过的事情，紧接着就想到了前些日子回家后面对雅典娜的尴尬，神色一变，没能再说下去。

“有点像，但是不一样。”

白渊摆摆手，“你疯狂的时候和七羽前段时间失控的时候我都有照顾过你们，所以我很清楚你们和伊希亚的区别。简而言之，你们所承受的，是第一个版本的，比较粗暴的试图操控权能冲击了思维所以会导致疯狂的寄生虫。而伊希亚他们，我姑且称之为第二版本，我能从他的思维里检查到循序渐进的入侵痕迹。也就是八岐和伊希亚先前所说的，有人言行举止变得奇怪的原因。”

七羽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那里差点就沾染上了自己曾经救下来的生命的鲜血，如非白渊当时就在身侧的话...“四百年的跨度，这么快就有这样的进步吗...”

“我觉得不止。”

宙斯也对自己的手臂有些感触，和晧夜同样的看着自己的手臂：“很久之前我就听说了附近的星域时不时会出现某个永生种陷入疯狂的消息，时间已经很难考究，但是绝对不低于千万。但是我没有特意去了解过，在亲身经历之前，我还以为所谓的疯狂只是加入那群活腻了的家伙的代称。”

试图入侵永生种本身就是一项研究世界的大型研究，宙斯这样一说，众人终于接受了这玩意的进步的速度。

“不过，真的有永生种活腻了吗？”晧夜试探着看向宙斯，在过去的这一段时间接触中，他可谓表现出了与不靠谱外表截然相反的丰富内涵，无论是智慧还是力量，连带着他的情商，全面碾压了外表看起来不靠谱，实际上更不靠谱的白渊，“我见过的永生种大都显得非常乐观向上啊。”

宙斯温和的笑笑，伸出手拍拍晧夜的小脑袋：“那是你见过的太少了，并且白渊在地球上认识的大多是这样的家伙，再说了，那群家伙和我们是真正的敌对着，早在不知道多少年前就被我们给赶出地球了，现在，撑死有那么一两个刻意掩饰着身份隐藏在地球上的家伙吧。”

即便没有任何利益，他们也会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与他们的追求：真正的死亡一样，那群家伙的行动不是为了什么切实的利益，而是为了能够从永恒的生命中解脱。

“话题回到那些和腐兽很像，说白了我觉得它们就是腐兽的玩意上来。”宙斯扫了一眼在场众人，“我现在可以得到几个不错的猜想和几个坏猜想。好消息第一，那个入侵的家伙没有可靠的情报来源，如果是我，在知道了梦园的家伙已经来到附近大搞建设的话，我早就搬着那玩意跑了，但是泽西亚斯你们也说了，那个明显没什么机动性的玩意依旧老神在在的摆在那里，我甚至可以假设你们遭遇的袭击其实就是控制者来不及撤离而不得已进行的灭口行为，可惜他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