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章，察觉（2/2）

“别说的好像第一次知道一样。小妹。”

梅林轻笑着，揽住有些泪光闪烁的克里斯：“哥哥在这里呢，怎么了，都说出来吧。”

大家都是白渊大人的延伸，自然有先后长幼之分。而倒数第二的克里斯自然是梅林的妹妹。两人，或者说大家的感情其实都相当亲近。

克里斯用力蹭了蹭，把眼泪都蹭到梅林的衣袖上：“我梦见白渊大人的过去了。我刚才看见你的表情怪怪的，你是不是也梦见过。”

梅林按了按克里斯的脑袋：“你是与我不同的，克里斯。我没有这样的做梦的能力。”

“是以前白渊讲过的，权能的分发对吧。”

“就是那个。”

梅林低声的重复着那些知识：“我们是来自白渊大人的力量的具现，所以每人取得了一部分权能的使用权。例如我，我的权能是观察者，观察和记录梦境之中的一切，并且可以查看所有的梦境记录。而你，是次级控制者，拥有比白渊大人低一级的梦境控制和修改权限。但是我们每个人都有缺陷，在我的权能之外，我在梦境中没有其他的任何能力而且无法真正的做梦。而你拥有控制力，却不能自如的使用梦境控制权限，你做梦的时候更多的是像普通人一样的迷失在梦境之中。”

“这与我们见到的故事有什么关系？”克里斯看着梅林，这个哥哥很多时候都不怎么靠谱。

梅林看出了克里斯的想法，敲了一下她的脑门：“有些梦境被白渊大人设下了大量的禁制，你能够进去就已经让我很惊讶了。而我则是在多年前查看白渊大人更新的梦境安全设置记录的时候发现了那些被掩饰着的梦境，出于好奇就看了一眼。”

克里斯盯着梅林：“你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的是白渊大人初生时代的事情。还有他偶尔会挂在嘴边的可可拉小姐。”

“可可拉小姐。。”克里斯重复着这个名字：“以前就很好奇了，这是他以前的恋人吗？”

梅林自然明白克里斯在想什么，刮了刮克里斯的鼻尖：“白渊大人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过初恋，虽然这是他自己说的，不过我不觉得他会在这一点上骗我们。”

“那是什么？”

“是他青梅竹马的凡人，一直到死前都记挂着白渊大人，有两个很乖巧的孩子，丈夫很温柔。孩子也很有出息。”

“还算不错的好记忆呢。”克里斯安心了。

虽然都是实话，但是梅林没有把后面的事情告诉她，可可拉死后，她的二儿子惨遭背叛，白渊大人引起的争端在数年后毁灭了半个大陆，而那个繁荣的大陆上，生活着数十亿人。

也就是数十亿的鲜血。

虽然听说过永生种或多或少会沾染一些鲜血，但是他却是第一次明白这句话究竟有多婉转。

那是第一个说出这句话的永生种在拼命的想要说出现实却又被罪恶感压迫着的感情作祟。

而对于那时还未明白自己身份的白渊大人，那肯定是一份过于沉重的负担，自然，梦境中的他沉溺在自责之中了去了自己的生命。

结果却载着半分未失的记忆重生在另一个地方。

自从看到了白渊的那份记忆之后，原本性格就有些轻佻的梅林就变得更加轻佻了，因为他害怕自己会被那种沉重的恐惧压倒。

所以梅林隐藏了这份恐惧，不让这些小孩子们知道。这应该也是白渊大人所希望的，不然也不会把这些梦境加密藏起来，无非是防止自己等人看见它们。

可是那个粗枝大叶的白渊大人，总是会有各种漏洞留在外面啊...

想着，梅林的另一个视角看向梦境的记录，在那里，他隐晦的留下了这些漏洞的记录，希望白渊大人能够更加细致的把这些东西封印起来。

他已经不敢再去窥探了。

数十亿生命的血潭。

他不愿在看更多，不愿让白渊再承受更多。

白渊大人，您何时才能发现我们已经可以为您分担这些痛苦，已经能够成为您真正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