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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八 里应外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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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庙里的列祖列宗或许听不见陈太后和汪皇后的声声泣诉,但是京师的臣民却由此知道了这些发生在宫闱深处,几乎不为外人所知的隐情秘事。况且月中的这场豪雨令人惊讶的连下了三天,京师里都在说,这雨硬是太皇太后和太上皇后在太庙谒祖时给哭出来的。

天子的臣民们津津乐道地议论这件事情,并且在太上皇后究竟哭晕了三次还是四次上争执不休,当然争论到最后,大家总还是会为太上皇后遭受的不幸而痛心疾首。

汪皇后母仪天下二十余载,其贤惠的名声早就流传四海,然而却迭遭灾殃,实在让人叹息无语,那日电闪雷鸣,风狂雨骤,当是老天爷也看不下去,所以在帮她出这口恶气。

但是细想这似乎也不是当今皇上的过错,今上能够成其为今上,自然也是因为其先天福泽深厚,后天又为上苍所眷顾,何况今上还只是一个不大懂事的蒙童,再坏又能坏到哪去?既然天子无罪,那么便罪在宰辅,这要不是当国掌权的权奸枭雄离间两宫,使得父子不睦,上下失和,天下原本该是个父慈子孝,国泰民安的好天下。

天下的臣民大都是既忠君又爱国的好臣民,自认分得清是非善恶,所以仅仅是如此这般的想上一想,自然就觉得当罪吴王。吴王既然有罪,人微言轻的百姓们虽说奈何不了他,但在出语提及吴王名讳的时候,就都咬牙切齿的做愤恨之状,食肉寝皮的口头作践他一番。

揖捕司每天都向吴王呈报京师的街谈巷议,遇上这些不敬之词,自然不敢据实呈文,但即使是这些经过删改修饰过的呈文,吴王在过目之后仍然是脸色铁青、暴跳如雷。

想他弭平兵乱,辅弼幼主,安定天下,没有一件事不费心尽力,天下人却都瞎了狗眼,不但对此视而不见,反而诬他是不忠不孝之徒、大奸大恶之辈?

唐觉之满腹的委屈,一时难以忍得,便召太保张成义来与之商量。

张成义说:王爷无需烦恼,不妨用烧化了的铜汁封死长庆宫的大门,彻底断绝二圣的指望,这也摆明了咱们的态度。再说太上皇也总有捱不过去的一天,等他归了西天,剩下的一干女流之辈,出宫的出宫,入寺的入寺,那些没出宫的,也就只能呆在宫里哭悼上皇了。这也叫一不做,二不休,反正是恶人,索性恶人做到底。

唐觉之听了这话,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百密终有一疏,当初要是封死宫门,自然一劳永逸,可如今再做这事只怕为时已晚。谒祖哭庙的事现在京师里人人皆知,而皇帝亲往朝觐的事,即使朝臣们不催促,也终究拖宕不过去。眼下要是再派人去封死了宫门,岂不更坐实了这不忠不孝,大奸大恶之名。

张成义说:所谓成王败寇,世人皆只以成败来论英雄,所以人云亦云,并无定见,而若是在乎人言,又何来这改朝换代之说,况且即使真有天命,亦可假造,天下人谁识天命?但能为皇帝,则自有天命!

唐觉之摇头说:人言可畏,不可不听!何况我意不在此。

张成义也摇头说:可惜王爷忠义之心,外人未必能够领会。庄子曾说:“窃钩者诛,窃国者侯”,诚然是言!同样是窃,如其窃钩被诛,倒不如窃国为侯,既然窃国能为侯,又何妨窃天下而自贵?此事虽急切不得,但若从长计议,未必不能水到渠成……

唐觉之以手叩案,皱眉说:你之所言固然在理,不过天下初安,应该无事最好,要是铤而走险,未必更有胜算。你想洛上方大用,岭南许成龙愿意俯首称臣么?更不必说还有靖逆和东胡了……唉,事有可为与不可为,强欲为之,不啻自召祸患。但能周公吐哺,天下归心,便是大愿,岂有他想!

张成义沉声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王爷志在于此,如今也算得功成名就,眼下皇帝年幼,尚不足多虑,太上皇尊居禁中,却是至关紧要,千万放纵不得。上皇只要一日不死,王爷便一日难以安枕,想那执金吾办事有失,王爷正可以责其戴罪立功,怎么做自然不需人教……当年成济杀魏帝,祸首只是成济一人,非关司马家事。

唐觉之一怔,失笑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吾非司马昭,你也不是贾充……

张成义说:庆父不死,鲁难未已,上皇要是服膺天命,安分守己,不存非分之想,自可以安享余年,怕只怕上皇至今意存他想,别有指望。何况上皇的一班遗臣尚且立于朝堂之上,要是里应外合想搞出点事来,恐非国家社稷之福。

唐觉之疑惑道:你是说,长庆宫和朝臣之间会有图谋?

张成义笑道:上皇失其大位,能心甘情愿么?王爷执掌国柄,辅佐幼主,朝臣也未必心服口服!这其中的关节,王爷心中应该多去琢磨琢磨。

唐觉之沉吟道:上皇已失其位,如今又缠绵病榻,只怕来日无多,倒不妨让其自生自灭。

张成义却说:王爷,在下到是以为,只要上皇一日不曾龙驭上宾,终将是个坏事的祸患!

说完这话的张成义这时候忽然长长的叹了口气,他想起上皇对他说过的话来。上皇说:“卿本佳人,奈何从贼?”,可惜呀可惜,佳人本不想从贼,可是一旦从贼,回头便再也无路,只能老老实实的从贼而终。

光正元年的六月初三,这是个让保义夫人兴奋不已的日子,因为她听说驸马爷陆怀将在这天和宗室亲贵们一同进宫。

所以这一天自打起床,保义夫人便沉浸在一股莫名的喜悦之中,在侍候吴国太夫人梳洗的时候,她手脚格外的轻快伶俐,等后来替唐太妃盘大髻的时候,更是情不自禁的哼起了陈康妃以前教会她的子夜吴歌:“芳是香所为,冶容不敢堂。天不夺人愿,故使侬见郎。”

只是圣母娘娘的心情今天显然不好,保义夫人才唱出这么一小段,唐太妃就极其不耐的喝止了她的雅兴:“别唱了,烦死人了,把头发梳弄好了就都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保义夫人这才想起来,圣母娘娘这两天一直在为皇帝要去长庆宫朝觐的事烦心,她悄悄吐了吐舌头,压着眉,抿着嘴,把满腹的欢喜藏得严严实实。

等到手头的一切都料理停当,保义夫人从体仁阁里出来,穿过半山腰的亭廊,在山脚处问起一个路过的小宦:王爷和驸爷眼下都来了么?

那小宦说:都在宫门口候着呢,等着宣召,咱家这就去传报娘娘。

保义夫人这便安心的在那里等,等了大概有一柱香的时辰,远远的就看到驸马爷和忠义郡王等人行走在廊道上。开始人还挺远,看不大真切,然而越走越近,衣衫须眉于是都历历在目。

保义夫人原先不过是想看上几眼驸马爷,聊慰这心里的念想,然而这时候她却挪不动步子了,身子也如遭雷击似的定在那里,她呆呆的看着他走近,有些失神,也有些伤感。梦里的人儿离她这么近,却又始终那么远,这忽远又忽近的,咫尺如同天涯,天涯亦等于咫尺!

她有一个多月没见过驸马爷了,现在终于又看到了他,依然还是在梦里辗转来去过许多回的样子——白白的脸,薄薄的唇,黑白分明的眼睛和似笑非笑的神情……

驸马爷越走越近,保义夫人的脸这时候却“腾”地一下红了,红得象涂抹了许多胭脂,而她忽然间想扭头跑开,但是不舍啊,这一丝丝缘和这一点点份是早早注定好的,多不得也少不了,所以看多一次往后只怕就会少觑一回,这叫人怎舍得别过脸去不看?

驸马爷正和忠义郡王谈心闲聊,到是没注意山边的小亭子里站着的保义夫人。等到驸马爷踏上蜿蜒如长蛇一样曲折的廊道,身影便渐去渐远,最终在保义夫人的眼帘里面消失不见。

“休休,这回去也,千万遍阳关,也则难留,念武陵人远,烟锁秦楼。”保义夫人失魂落魄的站在亭子里,忧伤的心里只剩下这些散乱的词句。“……惟有楼前流水,应念我,终日凝眸,凝眸处,从今又添、一段新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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