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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此情难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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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期待已久的欢会意外终结,宁安公主无限怅惘,东胡的使臣无事都必须呆在四夷馆里,即使想见也无由得见。因此她只能拜托韩夫人,下次相爷宴客,请一定设法告知。

韩夫人安慰她说,公主也无需烦恼,东胡的使臣在咱们京师要呆到明年的春上,直到刮起东南风的时候才能回去,这期间也不是没有见面的机会,妾身自会时时替公主留意着。

宁安公主虽然无奈,却也只能依从,只是想到大野佛奴终将要扬帆远归,从此后天涯海角各自一方,又不禁黯然神伤。

长春宫周太后的病到第三天上就已经痊愈了,而她一旦有了精神,每天的晨妆梳洗必定一丝不苟。前两天她缠绵于病榻,看到那些前来探望的外朝命妇们,脸上头上的装容打扮与宫里的大不相同,周太后饶有兴致的问过了,说这是京师里刚刚流行起来的得胜妆。是为了庆贺朝廷新近的大捷,所以满城的仕女争相梳理装扮,以应嘉庆。

周太后听了,回头归罪于保义夫人,怪她做事没以前用心上紧了,这梳洗装扮,每天能蒙就蒙,能混则混,都觉着我这老婆子好糊弄!

保义夫人惶恐不安,也不敢申辩,请安退出后,就赶紧跑到乐春坊去拜师学艺。

保义夫人现在的确不大爱去乐春坊的勾栏酒肆,因为她开始自重身份,好歹她也是内廷命妇,跟那些出身微贱的歌伎乐户们厮混在一起,到底有点没脸没皮。

但是保义夫人万万没有想到,她这次在乐春坊的花戏楼竟又见到了驸马爷。

驸马爷这一次既没有携妓调笑,也没有喝得酩酊大醉,他只是一个人坐在厅堂上独自喝着闷酒,他身边有几个小厮儿不住的在劝说什么,驸马爷也并不听从,仍是取那茶盅一杯杯的倒酒来喝。

保义夫人远远的看着,为此呆了好半晌,心里既有怜惜又有几分不安,驸马爷这是怎么了?难道又跟公主吵架拌嘴了不成?

怀着疑惑,她悄悄去问花戏楼当家主事的梅四娘:驸马爷不是好一阵子不来了么?这会儿难道又来勤了?

梅四娘皱着眉,叹着气说:驸马爷新死了小夫人,家里头想不得、哭不得,便时常跑来这里伤心断肠……任我们哄也不行,劝也不听……他到了我这里,把客人们都给吓跑了,生意也无法做!唉,驸马管着京师的巡防,咱们又吃罪不起。我听说夫人是太后娘娘跟前的红人,替我哄哄劝劝驸马,让他到别家去闹,夫人要是答应,四娘我另有孝敬奉上。

保义夫人叹息一声:驸马爷也有他驸马爷的苦处。如夫人刚死,哪能不伤心?

梅四娘“哎哟”一声,着急道:驸马爷再有苦处,能有咱们苦?这迎来送往,卖酒卖笑,一天没客人上门,这一天要倒蚀多少本钱?夫人是宫里人到底能和驸马爷递上句话,咱们在驸马爷面前除了陪笑脸,扮小心,可是抖抖索索的连句整话都不敢说!

保义夫人道:驸马爷挺和气的一个人,有什么好怕的。

梅四娘“啧啧”的说:有道是官官相护,不曾想贵人相帮,宫里出来的说来都是一家子,自然帮里不帮外。

这话说得保义夫人脸上讪讪的,再说自己也不是没有求人的时候,当下便含糊其词的答应下来。虽然口头上是答应了梅四娘,但保义夫人心里却没有底,她跟驸马爷统共也不过说过十句八句话,这回答应了哄和劝,这可怎么开口跟驸马爷说呢?

保义夫人心情恍惚,所以在花戏楼费了半天的功夫才学会了这得胜妆的梳理装扮之法,在临出门的时候,保义夫人打听到驸马爷醒了酒,已经走了。

保义夫人略一迟疑,便也去了座落在迎恩街上的公主府,她闲时常来公主府上走动,现在又身为五小姐如如的干娘,自然走动得更勤。她以往到公主的府上做客,随身不是带些宫里御膳房的细巧点心,就是些五彩丝线绣花绢帕之类的东西送人。东西虽不起眼,来头却是不凡,所以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颇为喜欢这位不摆架子,待人亲热客气的夫人。

今天府里的婢子们看到保义夫人过府来了,都欢喜热络的上前招呼,保义夫人随手把花戏楼梅四娘给的一包果子打赏了她们,这其中一位婢子说:公主这几日象是有什么事,总是不开心,动不动的责骂下人,夫人说话可得小心点儿。

保义夫人皱着眉问:公主难道又跟驸马爷吵架拌嘴了?

那婢子说:这到不曾。说时使个眼色,拉着保义夫人到了僻静处,才又悄悄说:公主象是中了邪,魂不守舍的,时常笑一阵子叹一阵子的……旁人都摸不着头脑,不知是怎么了?

保义夫人讶异道:咦,怎么会有这种事?

那婢子压低声音道:我听公主身边的嬷嬷说,公主怕是冲犯了不洁的东西,所以就张罗着请道士替公主禳解,谁知还没等开坛做法事,就叫公主给哄走了。公主这几天都呆在屋子里不见人,夫人还是别去见了……

保义夫人吃惊道:既然公主玉体欠安,那我更得瞧瞧去!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仿佛真应了韩夫人的话,宁安公主自从见了大野佛奴一面,似乎就陷了进去而无法自拨。她这几天茶饭不思,恹恹得象害了病,赵钱氏劝她找个太医到府来瞧瞧,宁安公主苦笑着摇头,她这病是心病,再高明的大夫也医不好。

嬷嬷们却以为是大事,几个人相互一合计,都认为是邪祟作怪,公主只怕是不小心冲撞了仙家,于是召请道士上门来拿妖驱鬼。

宁安公主闻知此事,哭笑不得,下令撵走道士,叫嬷嬷们也都出去,她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呆上一会。

她也的确是安静的在屋子里呆着,但是稳得住身子却定不下心,她的脑子里就象走马灯似的一刻也不得闲,所思所想、所怨所叹的,都是这前世的冤家对头。

她冥思苦想他们两人见面时的种种细节,想他说的每一句话,想他傻乎乎的表情和兴高采烈的模样,她想他那张微笑着的脸——眼角下弯、嘴角上翘——就象印刻在自己的心上,甚至她还想起自己在东胡的情景,摒弃掉其中那些让人伤心难过的,所剩下的就是些诗情画意的场面,想一想就温馨感动,让人着迷向往。

宁安公主想得黯然肠断,相见争如不见!不见自然不会想起,这一见,分明是点燃了相思,相思如火,顿时熊熊,她欲罢不能,却又无计可施。

爱别离与求不得,苦海难渡,烦恼无边,宁安公主被这苦恼折腾,只觉得天昏地暗,神颠意倒,人生落在当中,直是寥落无趣,这就越发盼着相见,把脉脉的温情彼此互诉,好象牛郎织女私会的七夕。

宁安公主以为自己会因此而泪湿鲛绡,可惜没有,即使柔肠寸断,她依然没有半滴眼泪。她和他之间亦如牛郎织女有不可见的鸿沟与银河,她也不是天上的织女有私自下凡的神通。她是当朝的公主,驸马在堂,儿女在侧,一举一动当循规蹈矩,岂可轻越雷池。

然而南都的日子终究安富尊荣得让人起腻,宁安公主觉得自己应该尝试着去改变,那怕只是改变一点点,她渴望着把那么一点闲情逸致寄托在某个人的身上。她虽然是姣贵的公主,但更是一个花样年华的女人,所以她也象平常的妇人女子那样,芳心里藏着一个心头爱,一个如意郎!而正因为她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所以她觉得她更应该得到她想要得到的东西。

在宁安公主的头脑里,驸马陆怀似乎已经不存在了,她从头到尾压根儿就没想过这个人,她跟他即使有缘的话,也是月老牵错线的孽缘,是所嫁非人的怨偶,她不需要顾虑陆怀的感受,因为陆怀也并不在意她,她对陆怀越是死心,也就对大野佛奴越是痴心——惟愿这一切不是痴心妄想,惟愿一往情深便能够好事成双!

宁安公主在屋子里简直就呆不住,这府第天生就是囚禁人的樊笼,把她活泼泼的一颗心困老困死在里面,因此她浑身有说不出的难受,象溺水的人在枉自挣扎,偏偏离那救命的稻草还差那么几丝几分。

宁安公主甚至在想,她要不要豁出去?就象上次那样在四夷馆的街边苦等痴盼?不见着他的人就决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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