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流谷河下游的村落（1/2）

旌茹：“毕老翁？这个名字有意思，所谓岸芷汀兰，想必毕老翁也是高雅之人，不知兰儿是否常常抚琴？”

旌茹看了看兰儿，又转视毕老翁，等待着回复。

毕老翁笑道：“哦，呵呵，我们父女二人常年在这流谷河间谋生，算起来，自今也已经十年有余。俺这闺女每天都会在这船头抚琴的。”

旌茹扬了扬嘴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想到，这孑域还有这么多我不知道的人，弟弟若是见了你们，肯定也会惊讶的。”有一种喃喃自语的意味。

老翁也仰头自语：“呵呵呵呵，这大千世界还是要多走走才是啊，不多见些人事，又怎会知道自己生而为何呢？”

雾气逐渐浓重，视线可及，雾气霭霭，什么也看不见。

悟空与悟镜始终在船沿坐着，小心翼翼的留意着水下的世界。

羽儿接过话来：“哦？这么说来，老翁还见过大千世界？”

老翁：“呵呵，想必小兄弟也是有故事之人吧？”

老人说话间呼出的口气在灯光中幻化成雾，飘荡在众人面前。

小船漂流而下，河里的空气渐渐的越加寒冷起来，更奇怪的是，不知觉间小沫对那股气息的感知，竟消失不见了......

羽儿见老翁话到一半，竟不再言语，便追问：

“哦？看来您老年轻时也是......”

“咯噔——”

没等羽儿说完，船骤然停止，原地摇晃刹那，静止不动了。

兰儿的琵琶声也嘎然而止。

“呵呵呵，到了！小兄弟们，上岸向北直走，会有人接你们的～老翁就就此别过咯......”

兰儿站起，提起煤油灯，往船北侧移去。

齐整的大石块，出现在视野里。

船已靠岸。

老翁在说话间，拿出烟杆敲了敲岸边的石块，原地坐下。

潮水啪嗒到船板上，沁湿了老翁的衣裳，老翁却毫不在意。

小沫急忙问：

“这是哪儿？”

众人听罢，一片愕然，愣在原地。

老翁点了点烟嘴，抽了几口，回道：“这就是你们要到的地方，我们已经走了十里了～”口中的烟随着话音向外冒着。

老翁就这么自顾自抽了起来。

“你们快上岸吧，别耽搁了时间。”兰儿又叮嘱道。

“兰儿！”老翁打断。

小沫知道事情有些奇怪，可他看着老翁无奈的样子，不像坏人。

四周依旧雾气弥漫，可见之地，也只是方寸罢了。

悟空见此，却不以为然，情绪似乎有些激荡，在寺庙里磨砺的矜持也丢了许多。忿忿道：

“老翁可是有什么秘密，最好别瞒着，否则你这流谷河的营生，恐怕不好做了。”

老翁依旧不言不语。深情淡漠，对悟空的恐吓毫不在意。

小沫：“我们走吧，也许爷爷就在这里。虽然感受不到气息了，但还是有必要去岸上看看的。”

如此，众人在小沫的带领里，分分上了岸。

随着距离岸边渐行渐远，河里的父女二人便消失在了视野里。

模糊中，羽儿回头时仿佛看到了琵琶女在挥手道别。以及那琵琶女的眸子里透露出的隐隐的难过。

......

这里的夜与寄客村和三里塘有着截然不同的气息，或者说，与流谷河的上游世界有着截然不同的气息。

也许是下游水汽过重的缘故吧，夜间总有些阴湿与潮气。这是羽儿给自己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