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迷弟（1/2）

北宋末年，战乱频起，大辽灭亡后，女真对中原虎视眈眈。朝廷奸佞当道，以蔡京为首的官僚体系成为国运式微最直接的导火索。此时的朝廷不思抵御外敌，反而暗中培养伐月军内斗，对近几年崛起的强大势力玥辰阁进行不择手段的瓦解攻势。而在外敌入侵后，百姓彻底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党争腐蚀着朝野内外，最终加速了北宋灭亡的过程。

“人不堪命，遂皆去而为盗。后来，无论是外乱还是内斗，都消弭于一场业火之中，红莲燃尽了一切的罪恶，每个人都获得了新生。”讲到这里时，常应的表情仍然平静而淡漠，仿佛那一场死去百万人的战争都只是虚假的故事。

“既然是业火烧死了所有人，那又和雪爻有什么关系呢？”顾月澜疑惑的问。

常应看了她一眼，微笑道，“红莲业火，就是从他的手中绽放的。”

“……”

原来这世上不仅有妖、有道士，还有这样神奇的人，放火无需用火镰击打火石，小手一伸就可以了，简直不要太方便。真·杀人放火·雪爻。

只是从常应的嘴里说出来，雪爻简直成了救国救民的大英雄，可顾月澜却总感觉他采取的方式过于极端。也许有些人的确罪孽深重，但也有很多人是清白无辜的啊。何况，他又有什么资格决定别人的生死呢。

她这样想着，也就这样的说了，“天道轮回，报应不爽，他这样做怕是会遭到报应的吧。”

常应向来冷静自持，此刻听到这一句，神情之中略有薄怒，冷冷的说道，“造福世人，又何来报应。”

“可他毕竟杀光了那么多人，你能保证其中就没有无辜的百姓吗？”顾月澜不服气的回顶。

“一将功成万骨枯，为了成就大道，这点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常应眉心紧皱，印堂间忽而闪过一道暗光。

顾月澜发觉到常应有些异样，没敢再继续下去，像对待一只炸毛的猫咪般哄了两句，“雪爻好雪爻棒，雪爻呱呱叫。快别生气啦，话说你这么维护他，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顾月澜刚正经一会儿就破了功，调侃人的话脱口而出，腐女之魂熊熊燃烧。

“喜欢？”常应怔怔的看着顾月澜，额间暗光渐渐消失。

“对呀，难道不是吗？”

“嗯……第一次翻阅古籍时，我对书上所描写的他很是钦佩。但若说喜欢……虽不贴切，倒也相差无几。”常应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顾月澜心里快要笑疯了，面上还要绷紧不敢表现出来。看来这个小道士对于男子之间的“兄弟情”并不了解，不过这样也好，免得他听懂了弦外之音，再招来阎雷劈她。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顾月澜拍拍脸压住了笑意，严肃的问道。

“嗯。”常应微微点头。

“雪爻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这一次，常应低下头思考了良久，正当顾月澜以为他不会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忽然开口了，声音略带涩意的说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也要想那么久吗？”顾月澜小声嘟囔。

常应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那本古籍上记载的也很模糊，它给出了……三个结局。”

“三个结局？”顾月澜惊讶的看着他。

“嗯。第一个结局是说……那位大人挟天子以令诸侯，企图掌控南宋实权，失败后坠崖而亡，南宋也随后灭于蒙古之手；第二个结局讲得是他与挚友交手时落败，后燃火自焚；而最后一个结局，是说他在战争结束后归隐山林，后惨遭爱人背叛，死于他人之手。”

“所以，谁也不知道他最后的结局到底是什么。”常应表情凝重的说道。

“我倒是总结了一下……”顾月澜嘴角微翘，似乎对那人的遭遇毫无同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