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鬼面（1/2）

顾月澜笑靥如花，抚摸着郑小妍的脸颊，诱惑的说道：“我能让你活下去，只要你肯乖乖的听话。”

“你到底是谁？”郑小妍吞咽口水，战战兢兢的问道。

“傻孩子，”顾月澜轻笑一声，松开了禁锢她的手臂，“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啊。”

郑小妍不解的看着她，然而顾月澜没有再回答。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来，郑小妍睁大眼睛看向那团虚影，影子捂住嘴佝偻起身子，样子十分痛苦。

顾月澜表情一变，鬼气森森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逐渐消散在半空中。

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那样，耳边只留下了她最后的一句话，“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三天后我会再来找你。”

郑小妍呆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她急忙抬起头看向顾月澜原本的座位，发现那里已经不再是一团虚影。

顾月澜端正的坐在原位和张老师说话，言行举止和平时没有任何出入。没有一身的鬼气，也没有阴森的笑容，看起来十分正常。

但正因为她变回了自己，郑小妍才觉得刺眼。

她真的要向自己最讨厌的人求助吗？如果她不答应顾月澜的要求，是不是同样会死于非命？

郑小妍忍不住抱紧自己，感觉身体里的寒意更重了。

……

一到傍晚，南街学子路的摊贩们就会出来将美食摆满一条街，疲惫了一天的人们往往当场就会将热烘烘的美食塞到嘴里大快朵颐，肆意笑骂热闹不已。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却有两位少年空若幽兰、遗世独立，与红尘中的凡人格外不同。

“师兄，人家肚子好饿，你就让我吃一点嘛。”个子较矮看上去大约十二三岁的少年，面无表情的保持着世外高人的模样，手指却偷偷地拽着师兄的袖子，以微不可闻的撒娇语气乞求道。

“斋食者，洁净身心，涤除污秽。常静，你忘了吗。”常应拂开袖子，正色道。

常静小声嘟囔，满脸通红，看着周围的小吃馋的不行，却不敢反驳自家师兄。

“师傅交代过，这次我们一定要带它回去。我已经感受到了它的气息，切不可节外生枝。”常应严肃地叮嘱道。

“知道啦，我才不会拖后腿呢！”常应噘嘴不满道。

这二人从一座云雾缭绕的世外仙山来到此地，目的就是为了捉拿一只近来频频作乱的妖物。这妖物空活了三百多年，岁数竟只是简单的叠加，修行修的一塌糊涂。但因其生性跳脱，极爱捉弄凡人，终于在上月初五闹出了人命。

这些事在普通人眼里，自然想不到鬼怪妖精身上去，只以为是那富商私生活紊乱，死在花丛中罢了。但恰好当时苍洐真人途经此地，偶然得见富商被吸干精气的死状，便料定是只百年妖狐作祟，千里传音唤来自己的两个小徒弟来查办此案，美其名曰为入世修行。待两位徒弟远途跋涉而来，他却又不知到何地云游去了。

常应年方十九，相貌生得极好，剑眉冷竖，目若寒星，来往经过的人们都忍不住多打量几眼，但这少年看似周正知礼，却隐隐透露出一副视众生如草芥的孤傲，令人不敢亲近。

相反常静就显得有人情味一些。常静刚入门几年，还没有学会如何辟谷修行，与这红尘俗世也有诸多割舍不断的牵扯，但他的心态却很平和。师兄修行了百年固然更超凡脱俗一些，可自己却还小着呢，有足够的时间去慢慢长大。反正出了任何差错，都有师兄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