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越说越气愤（2/2）

“除了这个呢？本王去了如夫人那里，你没有什么不愉快的？”慕容远宁瞪大了眼睛，问道。

“她是宁亲王侍妾，也算是有名分的，您去她那里又有什么不正常的？”莫淑说出这话时，心里隐隐有些异样，莫淑偏偏头，想要细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那感觉却很快烟消云散了。

慕容远宁放在案几上的手紧握成拳，低沉着声音说了句好。莫淑松开慕容远宁，笑起来，又像是早晨初见莫淑时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莫淑轻快地说道：“那咱们没事了？”

慕容远宁再一次看到莫淑这笑容，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似乎是有人把他扔进了腊月寒冬的冰湖之中。慕容远宁勉强地点点头，咬着牙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莫淑的笑容更加明媚轻轻拍了拍慕容远宁的肩膀。好吧，霜露说得有道理，慕容远宁对自己确实不错，自己也没有必要整日都像是摆开作战的架势对他。他们两个不到最后一刻，就不是敌人，而是战友、是夫妻。莫淑决定一切顺其自然，她做好侧妃应该尽的本分，同时为王兄的大业提供便利，剩下的麻烦都等到最后图穷匕见的时候，再真的刀对刀，枪对枪地来一场决斗。

一阵夏日的凉风吹进了阁楼之上，散开了夏日的暑热，莫淑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时时紧绷的心一下子松开了不少。霜露此时正拿了茶具放在案几上，莫淑挥挥手道：“我来吧。”转头又问慕容远宁道，“殿下要在这儿用午膳吗？毕竟宴席上也没太吃饱吧。”

慕容远宁听着莫淑杨柳轻摇般的声音，如被一团柔软至极的兔子绒毛包裹，让人心难免变得温软，但是其中丝丝的凉意却又让人招架不住。慕容远宁感觉自己似乎是被左右拉扯，冷热折磨，半响都发不出声音来。

“殿下？”莫淑见慕容远宁微微蹙眉有些疑惑，问道，“殿下是不愿在这儿用膳？”

慕容远宁摇头道：“不，不愿的，自然是愿的。”

莫淑点头对霜露道：“你让白露再准备些，殿下在咱们这儿用膳。”

霜露很是高兴，觉得莫淑似乎终于是开了窍，道：“好，好，白露通常都是准备两人的，就是怕哪一日殿下来了，照顾不周呢。”说着喜气洋洋地下楼去了。

莫淑自然知道她是在乐什么，无奈地轻笑摇头，提起茶壶给慕容远宁倒了杯茶道：“殿下，夏日暑热，喝点儿茶解解暑吧。”

慕容远宁接过茶一饮而尽，莫淑眨巴眨巴眼睛，又给慕容远宁倒了一杯，慕容远宁又是很快喝了进去。莫淑眉头也蹙了起来，问道：“殿下，您怎么了？是不是有些中暑了？”

慕容远宁蹙着眉头，叹气道：“淑儿，你当真是没有生我的气？还是说，还是说您根本觉得不值得生气？”

莫淑提起茶壶又给慕容远宁倒了杯茶，问道：“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淑儿，若是......若是今日换位处之，娇娇绝对不会是淑儿这反应，她定然是用上浑身解数也会让我回心转意的。”慕容远宁有些犹豫，但最终话还是说出了口。

莫淑重重地把茶壶放到了案几上，她甚至能够感觉到茶壶中的水因为剧烈的撞击而产生的摆动，终于有一股水流因为晃动冲出了茶嘴飞了出来，直落在慕容远宁的手上，火辣辣的，有些疼。

“淑儿，我。”手上的灼热感让慕容远宁清醒了不少，自己怕是又说错话了。

莫淑冷笑道：“殿下原来本就是喜欢如夫人那样的，这实在是不好意思了，妾身做不来。像她今日那做法，妾身花上多少年也想不出。若是殿下喜欢那样子的，就去好了，又何必非逼着妾身也成为那个样子呢？”

“淑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慕容远宁手拉住莫淑的手，莫淑挣了挣，没有挣开，也就随着慕容远宁拉着了。慕容远宁接着道，“我是说，我是说，淑儿为什么不生气呢？你应该生气的。”

莫淑冷笑出声，道：“呵呵，怎么？我生不生气还得随了您的心意不成？殿下若是想让我生气，又来劝我别生气干什么？我跟你说我不生气，你却又不乐意。殿下不觉得自己太难伺候了吗？殿下想让我生气是不是？好，我生气，现在我生气了行不行？”

慕容远宁这次知道莫淑是当真生气了，他又后悔了，自己何苦说出这一番话，也许本来也没什么事情的，莫淑也不见得是真的和自己疏离了。如今倒真惹出大事了，怕是真的要退回南齐时候了。

慕容远宁见莫淑气鼓鼓的，想要劝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这时候霜露和白露一起上来，端着食盒和餐具。霜露看到莫淑和慕容远宁两人一个双手抱胸，满脸涨红，眉头紧锁。另一个察言观色，小心翼翼，眉头轻蹙。

“殿下，淑妃，您这又是怎么了？刚刚不还好好的吗？”霜露明朗的心情一下子又蒙上了一层阴霾。

“没事，没你们的事。”莫淑冷声道。

慕容远宁看霜露和白露一面探究地看着他们二人，一面把菜放好，挥了挥手道：“这里不用你们了，有事再叫你们，你们下去吧。”

霜露和白露有些犹豫，看向莫淑，只见莫淑仍是气鼓鼓的，丝毫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两人只好福了福身，下了楼。慕容远宁给莫淑的碗里盛了一碗躺，道：“行了，淑儿，别生气了。淑儿不是手生气吃饭对身体不好吗？来，先喝碗汤，顺顺气。”

莫淑深吸一口气，接过慕容远宁递过来的汤，语带怒气道：“多谢殿下。”

“啧啧啧，这咬牙切齿的，是要咬死我的口吻，不像是感谢我啊。”慕容远宁打趣道。

莫淑翻了他一眼，不答话。慕容远宁叹了口气道，“淑儿，我真不是成心说那些话的。唉.......我怕也是疯了。我总觉得你会因为今天的事情生气，你不跟我生气呢？我就觉得不正常，觉得你是憋着，还怕你憋出病来，也不知怎的就总是想让你发出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