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三、请公子吃饼（2/2）

原来宁采臣来讨债路上，路经华山，听闻华山掌门岳不群将首席大弟子令狐冲关了禁闭！

特么地说好的倩女幽魂呢？你为什么要经过华山？你有没有经过牛家村？

洪匀忍不住吐槽。

却不料宁采臣听到这一问，不由得奇怪道：“洪公子也晓得牛家村？”

这下轮到洪匀说不出话了。

宁采臣却道：“好教公子知道，我家在无何有乡，此处三国交界，有我们这大玄国，东方的大明国，东北方的大宋国。这牛家村便在无何有乡三十里外，只是如今早已没落了，听闻十几年前，有一伙强人路过牛家村，将当地百姓杀戮殆尽，只是我那时候还小，不明所以，倒是宋国有一位长春子丘处机道长，一直在追查究竟是什么人路过了牛家村！”

靠，这还不只是《倩女幽魂》和《笑傲江湖》，连《射雕英雄传》也出来了？

想到这，洪匀不由得问道：“宁兄，你既然在无何有之乡生计困难，怎么不去明国或者宋国？”

宁采臣闻言，叹道：“哪有这般容易，故土难离啊！”

洪匀正色道：“宁兄这话有些问题，所谓树挪窝死，人挪窝活，焉知你离开故土，不能在两国中寻到好的差事？”

宁采臣却用一种看煞笔的眼神看向洪匀：“我如何不知道另外两国国民富足，又没有妖邪作乱，只是三国之间设有关卡，每当要借道而行都需要重重手续，还不接纳国外之人，我有什么办法去谋生呢？便是路过华山的时候，我都是借钱买的过关凭证，否则一路上穷山恶水，早就死在路上了。”

洪匀脸一红，却没想到宁采臣的“故土难离”是这个意思。要不是跟自己的人设不符，他都想揪着宁采臣的领子大声喝问：你不是个书生么？为什么要用这么容易引起歧义的词？

他端起茶杯，啜了一口，道：“我第一次出来行走，倒是不知道这些因由，宁兄见谅。”

宁采臣摆摆手，充满了“你是煞笔所以爷不跟你一般见识”的优越感，大概是被洪匀一副“爷有钱有美女谁都不怕”的气势给震慑住了，忍不住想要有些反击。

洪匀便又问道：“不知除了大玄国，明国和宋国之外，还有哪些国家，宁兄可有教我？”

宁采臣蹙起眉头，想了想，道：“便是我也不知道了。”

洪匀整理着自己混乱的思绪，宁采臣则放心地吃喝，只觉得从未曾吃过这等人间美味，更对洪匀的身份产生了一些好奇。但他终究是聪明人，知道话不能说尽，人家既然不肯告知，他贸然相问，才是会给自己惹麻烦的。

等了良久，天色才放晴，洪匀对宁采臣施了一礼，道：“多谢宁兄解惑，江湖路远，后会有期。”

宁采臣嘴里还嚼着一片汉堡，赶紧咽了下去，对洪匀道：“多谢公子款待，这饼我也吃饱了，请公子收了吧？”

洪匀看着他恋恋不舍的表情，笑了笑，道：“宁兄何必客气，这些饼请宁兄的。只是宁兄想要去郭北县收账，却需要看护好自己的账本，若是被雨淋湿了，糊了墨迹，就得再重新抄写一遍了，免得人家不认账。”

宁采臣闻言，猛然拍了一下额头，连连对洪匀拱手，道：“多谢宁公子提醒。公子慢行。”

洪匀也没耽误，此时地上泥泞，他干脆又放出飞车，载着几女扬长而去，只留下宁采臣一脸懵逼，站在原地，良久，才深深感叹了一声：“真神人也！”

再抬头看去，却见亭子已经恢复成破败不堪的模样，再也不复刚才的富丽堂皇，在破旧的桌子上依然还摆着他刚才没吃完的饼，却又多了一个小小的钱袋，钱袋下面有一行字，上面写着：“敬付宁兄。”显然是担心他穷骨气，不肯收人钱财。

宁采臣笑着摇摇头，叹了口气，将钱袋拿起来，打开看看，里面有几十两银子，对时人来说，已经是一笔了不得的巨款了。宁采臣将银子贴身收好了，继续誊写手中的账本。

洪匀等人则一路到了郭北县城才下了车，他没打算在县里寄宿，而是在城中转了转，便找到了一处卖画的摊子，在上面找到了聂小倩的画像，这画身兼水墨画的写意与工笔画的美丽，倒是一幅不错的艺术品，拿来收藏也有其价值。

花了一两银子买下那副画，洪匀问这老板道：“不知兰若寺在哪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