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大道唯我（1/2）

洪匀不得不打断了赵宁月的畅想，“赵小姐，不，我是说，宁宁，我们能不能先搞清楚，为什么你会想要嫁给我呢？虽然我不至于自卑，但是我肯定是没你家有钱的，我岁数也比你大几岁，长得也不好看，至少不像你这么好看。我这人还很宅，能不出门的时候就尽量不出门。我现在过的就是纯粹的退休生活，种种地，看看书，打打游戏，连一些基础社交都很少。”

他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老实说，被一个这么好看的妹子催婚，洪匀当然心里面还是很得意的，但是要说就这样答应下来，呵呵，洪匀还真有些顾虑。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饭，还有早饭和晚饭，总之就是，没头没脑地忽然就催婚，这种事给谁都得掂量一下啊。

赵宁月却微笑道：“你看，这样我们就有了互相了解的基础了。首先说到宅，我也很宅，平时也不太出门。说到钱，我已经很有钱了，这不会成为我们交往的阻碍。至于好看，我觉得家里只需要有一个人负责好看就行了。你看，我们真的很搭，不是么？”

洪匀看着她，赵宁月丝毫不逃避他的眼神，赵宁雨掏了一袋子零食把自己嘴巴塞得鼓鼓的，好像生怕从嘴里面漏出来一个字一样。洪匀深吸了一口气，“赵小姐，如果只是这样，我没办法答应你。我想，如果没有更多的事情，你们可以回去了。”

赵宁雨咀嚼的动作停了下来，她从来没想过会有人拒绝姐姐，虽然赵宁月有些时候挺不着调的，但是，这可是赵宁月啊，她奋斗了好多年都没办法追赶上的赵宁月，居然还会有男人舍得拒绝送上门来的赵宁月？

她这会儿好像又有些生气，如果洪匀答应了，她当然会生气；可是洪匀拒绝了，她还是会生气。

赵宁月想了想，终于还是点点头，道：“好吧，我想，如果想嫁给你，确实需要更多的诚意。”她摊摊手，从自己怀里取出一本陈旧的线装书，递给了洪匀：“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洪匀似乎丝毫没注意到她之前的波涛起伏，只是认真打量着封皮上面四个古篆字，疑惑地问道：“大有空明？”

赵宁月还没回答，赵宁雨抢先道：“你认识篆字么？这是青莲剑典啊，我们青莲剑派就是从这本书上传下来的。”

洪匀哑然失笑，篆字他也是认识的，为了防止穿越到古代当文盲，他对各个时期的文字都进行过一定程度的学习，不敢说是什么专家，认几个字却是难不倒他的。

赵宁月轻轻拉了赵宁雨一下，微微嘟起了嘴，小声道：“这几个字其实我不太认识的。”

赵宁雨仿佛受到了十万点暴击，原来一直以来姐姐笃信十足的所谓青莲剑派，从根本上就是因为认错字了？

赵宁月只好认真跟她解释：“我虽然不认识这些篆字，但是在书册里面，经常会出现朵朵青莲和一把剑，所以，说这是青莲剑典也没错的，你不用担心，回头我要是卸任了，就把青莲剑派的掌门位置交给你。”

我一点都不想要了。赵宁雨没说出来。

洪匀好奇地接过古籍，正打算翻看，却见这本书整个化为流光，消失在了洪匀手中，只在空中留下了四个大字：大道唯我！

老实说，洪匀是懵逼的，他还完全没有搞清楚状况呢，总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一本书给碰瓷了。

赵宁月和赵宁雨两姐妹也都是一声轻呼，都是死死盯着洪匀的一双手，好像是打算从他这双手里看出一朵花来。

洪匀讪讪然，将两只手背在身后，对两个女生尴尬笑笑，问道：“这本书是怎么回事？”

赵宁月拉着赵宁雨坐下，认真道：“这是我三年前过生日的时候，心生感应，来到委羽山，在山中寻找了三天三夜，才找到的一件宝物。我在其中学到了一些功法和剑法，每天坚持锻炼，现在我和妹妹都变得很有力气。而且每当我需要问什么问题的时候，它都能给我一个合适的答案。三天前，是宁雨的生日，她也产生了感应，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继续寻找，反而下山来你这找了吃的。”

她严厉地扫了赵宁雨一眼，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洪匀更加尴尬，没想到自己的那道麻瓜驱逐咒竟然直接影响了人家寻宝了。

赵宁月端起茶杯，饮了一口，继续道：“只是，这三年来，我能感觉到，这本书的生命在流逝，这是一种玄而又玄的直觉，我没法去量化它，只是再也不敢轻易动用。今天早上宁雨回去之后，说起来她没有找到宝物，我才又问了这本宝书，它让我来找你，找到之后按照本心行事。我只是见到你，就觉得我应该嫁给你，我妹妹也应该嫁给你，只是她既然拒绝了，我也不能逆了她的本心，所以，我才希望能够嫁给你。”

洪匀点点头，按照赵宁月的描述，这本书怎么看都像是一种金手指，或者说像是上古神话时代留下的宝物，可惜，洪匀没有接触过这类东西，只是冥冥中感应到，这本书已经融入了他的体内，让他的《一炁生》功法有了长足的进步。但具体体现在哪里，他还真的感应不出来。

他轻咳一声，对姐妹二人道：“刚才空中出现的那四个字，大道唯我，我倒是有一些感觉。”

姐妹两人都盯着他，他思索了片刻，道：“所谓道，按照道德经的描述，就是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而又玄，众妙之门。”

他站起身，如同一位老学究一般走了几步，继续道：“所以，大道唯玄，道出于玄，而不同于玄。如今，既然写着大道唯我，那么，这个我，就代表着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我对玄门倒是也有些了解，所以，这本书既然从我手上消逝，想来也是因果循环，自有天定。”

昔年鸿钧紫霄宫中三千客，谓之玄门，而红云道人就是其中一人，所以，洪匀说自己是玄门的一份子，倒是也不算牵强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