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黑空（1/2）

高夫人显得有些激动，要知道这个老女人活了四百年，就没有几个在世的人见过她笑脸之外的表情。走到郑和的面前，居然就这么拄着拐杖席地而坐坐了下来。尽管她好像颤颤巍巍很艰难的样子，但是郑和没有任何的帮助她的意思，虽说尊老爱幼是优良的传统但是这个未免也太过老了一点点。

“坐，孩子。我说过我没有敌意。”

郑和只好坐下，尽管如此他的身体紧绷，随时准备动手打架。高夫人虽然很老了，但是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来了郑和的紧绷，不过高夫人并不在意。

“你可以仔细的形容一下你的状态，孩子你有什么亲昵的叫法吗？也许这样称呼你会让你好受一点。”

“乔巴，你觉得会有用吗？你手下可曾经打算用斧子把我劈成碎片。”

“谁知道呢，乔巴，你也杀死了他们。而且换做任何一个其他人，都会是这个局面，你活了下来，恰恰证明你的不凡，从某种方面来说，你应该感谢我。没有他们你不会发现自己的天赋。”

郑和又不是那种白痴，这种歪理邪说是不会对郑和造成影响的，不过他也懒得反驳。

“你直接告诉我，我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看，你总是这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这漫漫长夜你又能去哪里呢？跟我说说你的情况，这花不了多少时间。”

郑和真的很想问问，你家里是开幼儿园的吗？郑和觉得自己的嚣张就差踩着脸撒尿了，这老太太居然还能笑着和他说话。

“好吧，我服了你了。我来说。”

“耐心，也是武器，而且比你手中的斧头好用。”

郑和看着她得意的样子就恨不得拿斧子劈在她的门脸上，然后问她你的耐心怎么会比斧头好用，但是很显然这非常的不明智，这老太婆嘴上这么说，手里的拐杖也是一把藏了剑的武器，真格儿打起来郑和立刻扑街。

“麻木和愤怒，疼痛让我兴奋，反而对死亡无所感觉，没有反馈，当我杀人之后好像不是我做的，开心没有，伤心没有，愧疚没有，得意没有，我好像不存在。不是因为漠视死亡，我在漠视我自己。我为漠视我自己而愤怒。”

“不，你没有漠视你自己，乔巴，你的愤怒来的毫无理由。疼痛让你兴奋，便让你越战越勇，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杀死别人本身是罪恶的，如果能漠视这些，你的人生才会因为杀戮而精彩。杀一人为罪，杀百万人为雄，你不能为每个人的死亡悲伤。”高夫人伸出手按在了郑和的肩头，郑和没有躲闪，“你并不是漠视你自己，那就是你自己，是你没有发现过的自己，一种天赋，万里无一，天赐的天赋。我管这种天赋叫做黑空。”

恍若一声鸿蒙混沌中的巨响，在郑和的大脑中敲响，大脑顿时一片清明，思维前所未有的活跃，好像抓住了时间的针脚只要郑和此时用力扯动就可以撕开掩藏了时间的那一层神秘的遮罩。这种状态之神奇，常人难以理解，一般在传说当中这种状态被叫做单纯装逼。

郑和实在是很懒得给自己加戏，黑空他还是知道的，只不过知道这个名词不代表郑和可以辨别出来，就像他知道金枪鱼肉最好吃的是大肥，可是你端一盘上来不报菜名，郑和只会觉得真提莫好吃。但论到结账的时候一看账单能当时把身上唯一的凶器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