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者 时空破碎（1/2）

“现在，是时候讨论一下‘万物皆亡’的宿命了。”

联邦政府的会议厅中，三方代表泾渭分明地围坐在一张巨大的三角形会议桌前。主持这次会议的，依旧是联邦总指挥汪洋。

在“光照会”降临之前，汪洋本是一位精神矍铄的长者。但不过是几个月的功夫，整个人看上去已经苍老了许多：

“史塔克先生，你们‘光照会’都是有识之士。现在，我很想先听听你们的想法。”

虽然汪洋在话中并没有使用任何具有攻击性的词语，但“光照会”的成员还是意识到对方已经将矛头指向了自己。

“终于来了么……”

对于现在的处境，“光照会”一方明显是早有预料。作为此次会议的发言人，里查兹将事先准备好的资料通过投影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在这个世界，死亡是每个生命的终点。但由于尼奥的出现，使得宇宙终结的进程受到了人为的干扰。我能接受死亡，但我无法容忍它的非自然加速。”

里查兹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联邦政府的高层并没有太大的触动。但对于正在观看这段影像的尼奥来说，却像是被一桶冰水从头浇到了脚底。

“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本是为了纠正万物过早的衰亡。但就像我之前提到的那样，尼奥在中途离奇失踪。而他口中的‘祖地’，却依然人丁兴旺。”

说到这里，里查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

“不仅如此，本来身为‘局外人’的我们来到这里后却成为了尼奥故事里的‘剧中人’。说实话，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彻底想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如今我的时空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原有的理论已经无法解释目前的状况。”

虽然里查兹的问题同样让联邦政府感到困惑，但现在他们并不想听对方的倾诉：

“能说重点么，里查兹先生。”

瞥了一眼“战争之王”所在的位置，里查兹缓缓说道：

“你们还没有察觉么，所有的灾难中都出现了‘战争之王’的影子。这一切都是由‘战争之王’所引起，他的存在导致了这个世界的不正常死亡。”

看到里查兹将责任推到自己的头上，“战争之王”也不生气。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面前的桌子，微微眯起的眼睛让人看不出他此刻正在想什么：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尽管自己的队友都坐在身旁，但里查兹还是感觉后背发凉。不知不觉间，双手的掌心已经被冰冷的汗水浸湿。这种难以言喻的威胁感，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一只毒蛇锁定的兔子。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么。想要破除‘诅咒’，那我们就必须终结‘诅咒本身’！”

好在里查兹也不是泛泛之辈，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调整好了情绪。而因为他的摊牌，整个会议厅的空气骤然变得无比紧张。

“你们想杀我？好吧……如果我的死亡可以让这一切终结的话，你们现在就可以动手。”

虽然“战争之王”这样表态，但在场的众人谁也不会认为这个男人真的会坐以待毙。而对方接下来的反击，则是让“光照会”感受到了沉甸甸的压力：

“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光照会’也出现在了所有的灾难中。如果按照这个逻辑，你们同样也是诅咒！”

“不仅如此，你们为了保护自己的世界毁灭了我们的世界。如今又化身正义使者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以一副审判者的姿态对我进行裁决。”

“还有，你刚才说自己是为了‘纠正万物过早的衰亡’？你以为自己是谁，造物主么？”

对于“战争之王”和“光照会”的相互攻讦，联邦政府本来只是作壁上观。但通过对方的一番分析，他们也觉得自己是受到了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