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重回（2/2）

就像书磐变成人之后的不习惯，他变成灵之后真的可以吗？到时候反悔的话也不可能有什么挽救的机会。

他见过的灵似乎都缺少了一些情感，他忍不住会去想，如果他也变成了灵，是不是就会遗忘一些关于书磐的事情，他是怕的，关于书磐的事情，一丝一毫他都不想要遗忘。

听到白祈的话，上匙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说道：“从来没有降灵师有过这种想法，以前是这样，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降灵师，熔炼炉确实能让你变成灵，因为这熔炼炉可以去除掉你身体里的杂质，只留下最纯粹的东西存在，我也不确定留下来的会是什么，但是那肯定不再是完整的你。”上匙用十分平和的心情对着白祈说道，以往两个人并没有这样子的心情来讨论这些事情，但是现在在这种时候，上匙有了这个心情，他觉得和白祈讨论这些问题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以前所有的执着，所有的偏执，在看到白祈和书磐经历的种种之后，上匙发现并不是所有的降灵师都一样，就像所有的灵不是都那样，还是有例外的存在。

“上匙，你变了。”白祈欣慰地看着上匙，以前那个固执的上匙，现在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真是让白祈觉得十分的意外。

上匙背对着白祈坐着，“我没变。”

白祈感觉到有什么湿湿的，他朝着衣服抹去，才发现困灵锁的表面湿湿的，从里面流出像是水滴的东西，再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上匙一直都在掉着眼泪。

发现了这一切的白祈并没有揭穿上匙，他看着上匙，虽然不明白上匙为什么会哭，但是面前的上匙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上匙，现在的这个上匙是有温度的，是不一样的上匙，再也不是那个咄咄逼人的上匙。

变成灵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白祈望向黑色的石头，他现在只想要从这里离开，来这里并不是一无所获的事情，他想明白了一切的事情，就算只能成为人陪在书磐面前，白祈也愿意一直这样，不管她是不是灵，他都愿意陪着她一起做她想做的事情。

察觉到白祈心意，上匙收回了眼泪，“我讨厌灵，窃取别人的魂魄，是天底下最卑鄙无耻的行为。”

“那是因为你没有爱过。有时候天下道义真的没有那么重要。”白祈笑着说道，他也不懂这样子到底对不对，但是对他来说这就是正确的决定。

“你会成为天下降灵师痛斥的对象，甚至所有的降灵师都会集合起来攻击你，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上匙说道。

“我早就做好了准备，你没发现吗？”白祈微微一笑，在决定和书磐在一起的时候，白祈就已经决定了，就算和所有的降灵师为敌，他都要和书磐在一起，不管是谁，都不可能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