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叫他什么好呢?(1/2)
出人意料的是,高祖皇帝对此没有任何不满,反而钦赐匾额,誉为“天下第一家”。
西湖柳家则是草莽出身,从第十代家主柳元正开始漂白,做起正经生意,只是这正经生意也不算太正经,江南一带的赌场妓院、酒楼饭馆几乎都是柳家的产业,有财有势的。
秦淮沈家便是杜云烈的侧妃沈氏的本家,沈家是官宦之家,三代为官,江南一带的父母官便是沈氏的父亲知府大人沈海。
最后一个家族便是杭州施家了。施家是书快论坛,出过三个状元郎、两个探花、两个举人,秀才更是不下十个,江南一带的私塾几乎被施家承包了,颇受当地人敬仰。
而对杜云烈来说,施家还有与众不同的一个意义,他的结发妻子施妃萱便是施家女儿。
杜云烈心底叹了一口气,这次来秦淮是秘密行事,可是不去拜访施老爷子真是说不过去。
“施老爷子的身体最近如何?”杜云烈问。
向南道:“自从王妃走后,老爷子一直郁郁寡欢,也无心打理庄园,将府里的大小事情都交给了长子施琅,自个儿就每天看看书,喝喝茶,逗逗鸟,也不太过问江湖之事了。”
杜云烈闻言默不吭声,他知道萱萱一直是老爷子的心头肉,她这一去,老爷子便是连唯一的一点寄托也没了。
向北想起一事,有些迟疑,还是禀道:“王爷,还有一事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杜云烈抬头看着他,“但说无妨。”
向北道:“属下们查到傅家子弟近半年来频频往中原一带跑,大有染指中原武林的趋势。还有,他们的落脚之地,竟然都是在天下第一庄,据属下所掌握的情报,这次的英雄大会便是由傅家主导的,所以,属下们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那个天下第一庄的庄主或许也是傅家子弟。”
杜云烈眉心一动,沉吟半刻,道:“你的意思是,灵霄阁阁主、冰兰公子傅残阳,是傅家子弟?”
他的眉毛渐渐舒展开,心底的一些疑惑豁然开朗,原来如此,难怪这个傅残阳如此神秘。
傅家堡一直是江湖上的一个神秘之处,人人都知道有这个地方,可人人都没有进去亲眼见识过。据说傅家铜墙铁壁,守卫森严,别说人了,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你们是不是已经进去查探过了?”杜云烈看着两人的神情,便猜到了几分。
向南和向北的脸上都有几分忐忑和羞惭,向南道:“王爷恕罪,属下们确实试图闯进去瞧一下究竟,精心挑选了十一人,无一生还,我们连尸首都没有看到,他们就这样失踪了。”
“什么?”杜云烈的茶杯重重叩在桌子上,顿时破碎了。
向南和向北应声跪地,惶然请罪:“王爷息怒,属下们知错了。”
杜云烈确实有几分气怒:“这么大的事情,没什么不先请示一下,就贸然出手!”
向南和向北不敢吱声,却是轻轻瞥了站在旁边的老八一眼。
老八直给他们使眼色,看我干什么,没脑子的东西,这时候说这个干什么!
杜云烈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向老八,瞬间明白了,眸底闪过几丝寒冷,淡漠道:“老八,你说说,怎么回事?”
随着杜云烈的一声质问,老八毫不犹豫地屈膝跪地,请罪道:“属下该死,影子们确实请示过了,当时是因为王爷在病中,兄弟们怕王爷劳神,便瞒着王爷擅自替王爷做了主……”
老八的声音越来越轻,说到最后已经细地像蚊子哼哼一样,几不可闻。
杜云烈唇角溢出一个嘲弄的笑容,“真不赖啊,现在都敢替本王做主了,本王是不是还得感谢你们替我分忧?”
老八浑身一哆嗦,他见杜云烈声色俱厉,便知道今儿是躲不过去了,只叹铁血十三骑的其余十二人都没在跟前,只能他一个人来承担所有人的责任了。
老八惶然俯伏在地,磕了几个响头,请罪道:“属下该死,愿领王爷重责!”
杜云烈气得一脚踹过去,只把老八踹翻在地,喝骂道:“十一条人命啊,在你们眼里,是不是只有本王的命金贵?作死的东西,一会儿再收拾你们!”
老八战战兢兢地爬起来,跪得挺直,垂着脑袋不敢稍动。
向南和向北跪在旁边也是大气都不敢喘,鲜少看见王爷动此大怒,可见是真生气了。
杜云烈的脸上一片阴寒,更是痛心他手下的性命,那都是他的心腹,他的兄弟,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连尸首都没能找到,怎能让他不心痛。
杜云烈冷冷地说:“再查。本王就不信了,区区一个傅家堡敢跟朝廷做对!”
看来这个傅家,有必要会一会了。
杜云烈脸色甚是冷峻,看着跪在地上哆嗦的向南、向北,又问:“本王中毒一事,查的如何?”
向南道:“已经有一些眉目了,我们查到几月前沈家秘密雇来了一批江湖杀手,这些杀手个个身怀绝技,惯会用毒,身法技巧酷似已经在江湖上销声匿迹的唐门。”
见杜云烈蹙了眉,向南咽了一下口水,向北补充道:“王爷,属下还查到近半年来沈娘娘与娘家有着多封信件的往来,我们抓到了沈娘娘的陪嫁丫头碧玉,从她身上套出不少话来,基本能断定,王爷所中的‘断生鸳鸯’就是沈氏所害。”
杜云烈眸底一片冰寒,果然是她。
沈氏是杜云烈的第三房妾室,擅长音律,为人柔和淡静,与世无争。
也正因如此,杜云烈才偶尔会去她房里走动一下,怕是就是那一次,让她逮着了机会。
杜云烈对王府的侧妃们一向冷淡,却也不算苛待,该她们享的富贵丝毫不会少了她们,只可惜,人人都有贪念,看来她们还是不够知足啊。
“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你们不用管了,本王自有分寸。那个碧玉,留着性命,日后免不了当堂对峙,倒也不用厚待,既然她想让我死,我总得让她付出点代价吧。”
杜云烈唇畔轻扬,淡淡的嘲讽。
“是。”向南和向北领命。
“京城没什么大事发生吧?”杜云烈又问,这次问得可没那么冷静了,还带着一丝小心。
向南垂头从怀里掏出一份信件,双手呈交上去,“王爷,这是皇上给您的密函。”
杜云烈的目光落在那封信上,眼匝上的肌肉不由一颤,心下有些惶然。
终究不敢不领,杜云烈站起身颇为恭敬地接过来信,小心翼翼地打开,不出所料,皇兄果然怒了。
杜云烈临走前还是很好心地告诉了皇上,只不过皇上收到消息的时候杜云烈一众已经坐上了船,再追也追不上了,皇帝气得直拍桌子,摆明了先斩后奏嘛,这个臭小子!
只是,生气归生气,杜云烈甩手走人了,留下的尾巴还得皇帝来解决。
皇帝宣称将杜云烈牌王前线慰问将士了,得数月方能回朝。
而云心梦那里,杜云烈早就安排好了,说是云心梦身患恶疾,还带传染性的那种,闭门谢客不能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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