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一章 痴守（2/2）

文术不耐烦地：“别乱说话。”

“奴婢是给贵妃娘娘抱不平，您伺候皇上的时间最久，可皇上怎么还是念着那个走了的人？”

文术眼中隐隐藏着几分笑，说：“不妨事，皇上心里记挂着她，是好事也是本宫的初衷。你以为我想要下头那个女孩代替皇后在皇上的心里的位置吗？”

“难道不是？”溶月诧异。

“皇上今年去芳泽一共一百零八次，比上一年少了二十次，本宫担心皇上忘记了皇后娘娘的，忘记了她的样子……”

“忘了不更好吗？孙太医都说，皇上少近女色，是因为心病太重，整郁郁，若是皇上能忘了皇后就好了。”

“好？”文术哼了一声，语重心长地说道：“她为了皇上的名誉地位，了结自己的命，护他周全，若是他忘记了她，她在九泉之下也会难过的。再说了，本宫，李麟都是靠着她的荫萌才有了今天的，她是本宫的靠山。”

溶月感慨：“娘娘真是念旧呀。”

文术痴痴地望着宴会上的歌舞，看着那个与若冲有几分容貌相似的舞姬，喃喃念道：“姐姐不要的，你给了我。可我要的，只是给你熬一辈子粥……”

荣幼清来至芳泽，很快，原本冷清的院子，顿时灯火通明。

九蛋年纪大了，也沉稳了许多。看见荣幼清来，它只是爬在偏院的的软垫里，摇了摇尾巴。

魏大宝命人搬来两把椅子，一张八仙桌，一支紫铜的炭盆放在八仙桌底下。放在正门口。鱼莲按着惯例，今天被调回芳泽当差，他从自己的屋里，端来早就准备好的片和火锅。因为荣幼清每年来陪若冲过年，都是在门外和“她”说话的，故而只能吃火锅。

“知道皇上要过来，早就准备好了菜。”

荣幼清回头看着亮着灯的寝：“若冲，朕知道你不想见那些皇亲国戚，朕也烦他们，朕来陪你过年来了，你看都是你吃的。”

魏大宝拿起筷子准备下片，荣幼清伸手拦住：“年夜饭不急着，朕不饿。”

魏大宝又将筷子返回原处。

“大宝，把准备好的烟花拿出来吧，若冲喜欢看烟花。”

“奴才遵命！”

魏大宝和鱼莲一起，满脸漾着笑意地搬来烟火，一个一个点燃之后，看焰火喷放，若冲寝门口的一方小院照耀得亮堂堂的，犹如白昼。

荣幼清一边看焰火，一边侧看看寝。

“若冲，朕去年一年觉得子越发地力不从心了，你说朕是不是要去见你了？”

魏大宝和鱼莲听见荣幼清的话，止住了手中放焰火的手，木讷地看朝荣幼清，不知如何劝慰他。

荣幼清倒是先开口了：“你们放着，朕不叫你们停，就不能停。”

“是。”魏大宝和鱼莲异口同声的地回话，接着放焰火，噼里啪啦的爆裂声掩盖住了荣幼清和若冲说话的声音。

“朕也想好好看病，珍惜自己的子，为百姓多做一些好事，才不辜负你的心意。可是太医无能，都要朕休息，说休息好了才能子好，朕哪里能不管不顾地去休息呢？千万生灵的家命都系在朕一个人上，朕有一丝懈怠，下面的人就敢阳奉违，鱼百姓。你文姐姐和李麟，他们都变了，朕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们回头，处罚他们又担心你在那头难过……唉，朕觉得事越来越多，朕来看你也只能是忙里偷闲和你说上一两句话就走。你是明理的人，你不会怪朕的是吧？”

说着话，一阵风吹过，荣幼清吸了两口冷气，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