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九章 惺惺相惜(1/2)
溶月在一旁的木凳上绣花,听见文术的话,只小声道:“主子,和鱼妃娘娘的关系不像是妻妾,更像是的姊妹。”
文术抿唇,点头。低头看看熟睡的若冲,抬起头来望着溶月:“我与她如今是一家人,自然如姐妹一般。我嫁过来求和的,不是嫁过来搬弄是非别有所图的,我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我是读圣贤书长大的,虽说做了圣人,也不屑于做小人。”顿了顿,文术抬头凝着溶月接着说:“这话一定要记好了。”
文术想,若冲名义上是祺王正妃,可祺王从没让她管理祺王府的内务,听若冲说,自己身边的连翘和鱼莲也是祺王安排来的,足见若冲与自己一般处境,不免惺惺相惜。
夜晚,祺王在自己冰冷的藏书阁中,只得纸笔常相伴。
上二楼休息时,不由自主地推开朝东边的窗户,窗外除去去一株积雪到枯木挡住视野,透过枯树黢黑枝桠,望见的,是月晖与烛火天地辉映之中,尽是皑皑白雪。
祺王低头看若冲所居的小院,房顶都是厚厚的积雪之下。
彼时只见若冲,穿着文术的墨紫色灰鼠斗篷,在她前面领路的鱼莲一手提着鲤鱼灯笼,一手挽着三层紫檀木食盒。
祺王听到下头连翘迎了出来,藏书楼旁边的小院儿顿时热闹起来。
祺王知道若冲这是从文术那边回来了,搬远了还是要往她那儿跑,自己近在咫尺,却还是见不到人。
祺王想起,无论是在青藤宫,还是到了祺王府,若冲独自待在屋子的时候,喜欢画画,还总爱画兰草,可画完之后,又常常烧掉。今天晚膳自己不知若冲不在,去了若冲屋里扑空,便坐下等若冲来,见鱼莲在倒火盆便问了两句,只听鱼莲说,若冲父亲喜欢兰草,尤其是她画的兰草。说到这儿,祺王想起,前不久有人送过一封信来,写信的人是李让。
李让是自若冲父母双亡之后,陪伴她最久的人之一,或许他可以从李让处探知一些有关若冲的消息。要是若冲还有远亲还在世,给他们谋个清闲职务,若冲也算是有了依靠,也不会叫人再看低了她。
祺王合上窗,下楼让魏大宝将李让的信翻出打开,祺王一看,才知信里也没说要紧的,一来是贺喜,二来与祺王说若冲孤独无依,望祺王善待于她,末了,提及他正准备回京任职。
祺王攥着信,想既然李让都说她孤苦伶仃,那估计若冲也无亲人在世。他看着这信,想平日夜里没有去见她的理由,今夜倒是又有了,何不过去一趟?
若冲正在沐浴,祺王便进屋来。
屋里暖热,水雾弥漫,香气袭人,若冲不慌不羞,继续躺在桶中洗澡,连翘催促她起身迎接,她也不理会,弄得她恼了,还斥责起连翘来:“他来他的,与我何干?”
祺王听了,不动声色,隔着屏风,念起了李让的信。若冲听到“李让”二字时,眼睛猛然发亮,站起身来,催促连翘为自己穿衣。祺王却吃醋地说道:“本王在你心里竟然不如李让。”
若冲一面穿着衣衫,一面回话:“瞧你说的,你怎么能和我的阿让哥哥比?”
祺王侧目看见烛火台,假意威胁说:“反正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本王还是将它烧了吧。”
若冲来不及说话,还没将衣服完全穿好,便从屏风后走出。若冲却若无其事,只顾着跑上前去,夺过祺王手中信,亲自阅览。祺王转过头去,将目光放空。连翘忙取了狐狸皮袄给若冲披上,防着她受了凉。
若冲读着信,还欢喜地说:“阿让哥哥回来了,这下子可好了,不必为他整日提心吊胆的了。”顿了顿,挑眉望着祺王:“还有,他在我不怕你欺负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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