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 无言以对（1/2）

英姑看着唐书吏说道：“什么命案？你说清楚了。”

唐书吏说道：“姑娘只要跟着小吏去亲眼作个见证，到时也免得提刑大人以为是小吏在混淆视听。”

英姑微微一笑，说道：“我倒是不怕你耍什么伎俩，走吧。”

夜色朦胧静悄悄的长街上空无人影，曹家门前只听轻轻一声开门声，玉娘探出身来，左右看看，见街上无人就出了门。

玉娘刚走到街心，忽听身后响起杂沓的脚步声，想退回去避避耳目可门已上闩，想拍门又怕引起来人，注意就紧贴着门角等来人过去。

宋慈、捕头王和吴淼水一行从玉娘眼前匆匆走过。

唐书吏带着英姑躲在一旁，一脸得意的神色说道：“看出什么名堂了吗？”

英姑说道：“我只看她长得漂亮。”

唐书吏狠声说道：“女人漂亮就是祸根！”

英姑惊讶地回头看一眼唐书吏。

唐书吏连连说道：“呃，姑娘别误会了，小吏绝无指桑骂槐的意思，你知道这是谁的家里？”

英姑说道：“我怎么知道？”

唐书吏做了个杀头的手势，神秘地说道：“就是那个人杀人凶手的家！你知道这女子是谁？是被害人王四的老婆！丈夫被人谋杀，老婆却频频出没于凶手家门，你不觉得其中很有名堂吗？”

英姑一愣，说道：“啊！这可是重要线索啊，我们这就去找宋大人。”

唐书吏看着英姑说道：“不，此时县主正和宋大人在一起，小吏说话不便，这样你我回官驿坐等提刑大人回来，小吏要条分缕析地对提刑大人说说此案之谜。”

宋慈、吴知县、捕头王一行人出县城往河西村方向走去，当然还有一个别人看不见，只有宋慈才能看见的乐丹。

没走多久吴知县就有些乏力了，他平时出行都是坐轿子的，走路可没走过这么长的路，吴淼水看着宋慈笑着说道：“提刑大人，到王四遇害的河西村足足十几里地呢，还是让卑职给您备个轿吧。”

宋慈笑道：“不必了，路上你给我讲讲案情正合适。”

吴淼水无奈地说道：“这……好吧，那卑职从头禀报了，那天卑职听得有人报案，顾不得赤日炎炎，一口气赶到案发现场——”

情景还原：那日，赤日炎炎的江边堤岸上围着一堆男女七嘴八舌地说着。

里正率先跑进人群，“让开，让开，县太爷来了大家快让开。”

吴淼水走近尸体，身旁跟着唐书吏，里正把盖着尸体的草席一掀，吴淼水一捂鼻子远远避开，说道：“有人能认出死者是谁吗？”

围观者说道：“脸都跟胖大海一样了可不好认。”

唐书吏伸着脑袋细看着，说道：“咦，大人被害人和几个月前打过官司的木耳商人有点相像啊。”

有人说道：“你这一说还真像王四呢。”

吴淼水问道：“王四家住哪里？”

有人说道：“王四好像住城东小门外，听说他家里有个漂亮的老婆。”

吴淼水吩咐道：“快去城东把王四家人找来认认。”

衙役应命而去。

少时有人喊道：“玉娘来了，王四老婆来了。”

吴淼水闻声一看，沿江堤岸上一美艳妇人在王媒婆的陪伴下匆匆走来。

少妇走到尸体前撩开盖着尸体的破草席一看，大惊失色哭喊道：“啊，四郎！四郎……是谁对你下此毒手啊……”

王媒婆脱口而出说道：“天哪我以为他是句戏言，谁知他真敢下手哇？”

宋慈看着吴淼水问道：“这便是案卷上指证曹墨杀人的王媒婆？”

吴淼水说道：“正是王媒婆的话让卑职亲耳听着，当时就把王媒婆带回县衙，升堂一问，王媒婆就道出此案的真相，原来曹墨生性风流，在王四被害前三日曾因垂涎玉娘美色而找王媒婆说和——”

情景还原：那日，玉娘趴在王媒婆瓜店的货台上嗑着瓜子，在和王媒婆闲聊什么，从妇人暧昧的神情和不时发出的笑声里可以想像她们聊的是妇人之间的隐私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