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真相与代价（2/2）

“你们的思路和方向是对的，不过想太复杂了。”金正谕如是道。“你们好像一直在纠结过关令的事，实际上这里面根本没什么门道，王太医收买马丁时候直接给了他一个崭新游宋身份的许诺，说这话的可是朝廷太医，马丁这种小喽啰自然也就笃信不疑了。”顿了顿，金正谕接着道：“不过正如我刚才所言，你的歪打正着也让大公发现了机会。他本来授权你去查案就是想做做样子，而且明昭公主也怀疑你是不是除了投毒外还知道更多细节，所以正好借此观察你。后面你倒是打消了他们的疑虑，同时正好查案也查到了巴斯马的势力上，所以大公转而突然对你支持起来，借力打力借刀杀人。”话毕金正谕摇了摇头。

听罢孟炎长长地舒了口气。果然，搞到最后自己就是一个工具人。他没想到眼前的金正谕竟然知道这么详细，而这也更加证明了他所言的确实应当是真相。

“那…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王太医呢？”孟炎紧接着询问起来这两个核心人物的下落。

“孟炎先生，你自己都番景象了，还准备再关心案子的事儿啊？”金指挥则揶揄起来，不过还是回答了孟炎的问题：“孩子和王太医，现在都在李生的看管下。至于地方嘛，恕我不能透露。”

“也就是说…他们都在你手里。”孟炎顿时也明白了。

金正谕似乎犹豫了下，然后点头道：“没错。”话说到这里，孟炎好像开始明白了些什么。“你为什么要把这‘真相’告诉我？”于是他旋即开口询问：“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哈哈哈，孟炎先生，你终于反应过来了。”金正谕笑了，然后缓缓站起身，背着手踱步来到孟炎身旁。一边走着，他开口道：“我告诉你真相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望你能在接下来的审问中，让杨尚书和吴御史同样得知这隐藏在背后的真相。”

金正谕的话顿时如雷击般让孟炎僵住，他忽然感到一阵口干舌燥，半晌后喃喃道开口道：“你要…你想扳倒太子。”

“话，不能这么说。”金正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是墨衣卫的指挥使，我的职责就是为陛下排忧解难，肃清威胁，我只是在做自己职责之内的事情而已。”

“你要对付太子，还说自己为陛下排忧解难？！”孟炎听罢都傻了。

“长痛不如短痛，刮痧的时候也会痛，但它排毒。”金正谕如是道。

“那你自己去搞好了，我一个阶下囚能干什么？”孟炎带着颤抖说道。

“因为查这个案子的，可是你啊。”金正谕双手放到孟炎肩膀上，拍了拍。“所以由你之口来揭露真相，不也是天经地义？”

金正谕的话好像很有道理，孟炎一时感到无法反驳。“当然喽，你也不需要就这么直截了当地说明一切。”金正谕接着补充道。“你只需要开一个头，一个可以揭开所有真相的头，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即可。作为回报呢，首先我可以作保帮你脱罪。其次，你之后也可以继续在我这儿，或者朝廷其他我力所能及的地方做事，帮你某个一官半职自然不在话下。如果你不想做官，那其他报酬也可以再商量。”金正谕如是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