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线索追查（2/2）

孟炎刚准备回“死了”，转念一想又把话收了回去，改口道：“跑了，眼下正在追捕他。”

“竟然，竟然…”达尔瓦忽然苦笑了下。“那…我有罪，我有罪啊！竟然看错了人。俗话说家贼难防…没想到还真是这样…”他痛苦地叹了口气。“既然如此…被抓进来我也没什么怨言了。如果说诉求的话…请，请你一定赶快抓住那个王八蛋，好证明我的清白，可以吗？拜托了！”达尔瓦恳切地请求向孟炎。

“我…一定。”孟炎则缓缓点了点头。他忽然感到很矛盾，无论如何也无法把眼前这位痛苦老人跟下毒凶犯联系在一起。所以难道…他真是无辜的？

“你想了解什么，尽管问吧…躺在这里半天，除了身体上的苦痛外，我还真回想起来不少事。”

拿出审讯记录的抄本，翻了翻开口问道：“你说马丁是个孤儿对吧，你收纳他前一直是在教堂里生活。所以我想问下，你当初是为什么看上他并收留他当学徒的？”

“这个…我记得那是六年前了…当时掌管旧王教堂的加利尔主教染了风寒，我作为御医便每日前去给他医治…”

“等一下，加利尔主教？”这时孟炎打断他道。“他是…”

“巴斯马侯爵的侄子…您是游宋来的，不认识也正常…”

“哦…我明白了。请继续。”

“当时…在教堂负责照顾加利尔的贴身侍从，就是马丁。我看他手脚麻利，天资不错，给我打下手时也展露了对医术的兴趣和能力，一眼相中他，就把他从加利尔那里要了过来，一直跟我身边到现在…”又咳嗽几声，达尔瓦深深叹了口气。“可是没想到，没想到啊…”他露出无比懊恼的神色。

“那…我们先抛开这件事，他在你眼里是怎样的呢？性格特点，做事风格，优点缺点等等等等。记住，抛开这件事，假设是站在昨天事情发生之前让你来评价他的话。”

“他…手脚勤快，也好学，这是好的地方。不过…这两年不如从前了，开始有些变懒，有几次还不过问我就收人钱…当时我都只是训斥他一番，没想到原来早已堕落！”达尔瓦突然加大了声音。“早知如此，就该直接让他滚蛋了！”

“开始变得贪财了么…”孟炎摸了摸下巴，接着问：“我看记录里，审问官问你有关马丁最近的异常表现…你说他这几日经常迟到？”

“没错，以往他都是偶尔睡过头才会这样，但最近这一周，连着晚来了三天，当时真是气得我…”

“他的理由呢？”

“身体不舒服。我看他精神也确实不好，脸色难看神色憔悴，就给他开了点补气补血的方子，也没再多训他。”

“这样啊…”灵光一闪，孟炎好像忽然间明白了什么。“我大概明白了。”于是孟炎点点头，合上了记录。他刚准备道别，紧接着又想到什么，于是问道：“对了，你知道王大夫今早干嘛去了吗？”

“他…不是去南龙郡采购药材了么。”

“哦，这样啊…能再详细点给我说说吗？要采购什么药材，采购多少？”

“这，这我怎么知道…”达尔瓦苦笑道。“孟大人，拜托王大夫稍药材的人那么多，我怎么可能知道他们每个人的清单呢…我自己拜托王大夫的是…”

“好了，可以打住了。”这时孟炎伸手打断了他。毕竟孟炎只是想试探下王大夫的南云之旅是不是达尔瓦他主荐的。从现在这迹象来看，应该不是。结合孟炎之前从绿莹那里得知的信息，看来王大夫的出行并不是幕后黑手的调虎离山之计，至少现在所掌握的情报不支持这个论断。

“总之，就先了解到这里吧。”于是孟炎点点头向达尔瓦示意了下。“之后有需要的我再来找你。另外…你确定没有其他诉求了吗？不用担心，我不会透露给其他任何人的。所以就算是很隐秘的担忧，也请放心告诉我。”孟炎又问了一次，这次更加郑重真诚。这里他想要试试能不能挖掘出哪怕一丝丝跟旧王亲卫有关的线索，比如…他们是否威胁了达尔瓦？毕竟剧本里，巴斯马侯爵是幕后黑手。而现在牢房正好就被巴斯马手下的旧王亲卫严密看管，这不得不让孟炎感到十分担忧。

“这…如果可以的话…”达尔瓦又苦笑了下。“请拜托审问官，让他之后下手轻点…我这把老骨头是真经不起折腾了啊…”说着说着他就老泪纵横起来。

“…我尽量。”长长叹了口气，心情复杂的孟炎于是缓缓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