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海量的蒙古人（1/2）

入秋时节的一天，赵天成接到公司领导的一个最新指示，让他和其它几位同志一道去nmg的科什科腾旗农机公司去拉土豆，做为公司年终的福利分给大家。

赵天成等一行六人，驾驶着俩辆解放牌大卡车，开往nmg的科什科腾旗农机公司。准备收购当地的土豆，做为公司对员工的生活福利。

每年临近冬天的时候，一些较大规模的公司，都会为解决员工的基本生活问题，发放一框苹果，大约有100斤左右。还有一大麻袋子土豆，足有150-200斤左右，这样的待遇早已成为公司30年来的惯例了。

这种习惯是因为那三年的自然灾害时留下来的，也就是一九五八年、一九五九年、一九六0年。由于连年遭受灾害，这三年全国上下的粮食都严重短缺。人们吃不饱，甚至有的人家干脆把多余的孩子往外送，唯恐养活不了自己的孩子们，这大概是那个时代的唯一的印迹吧。

因为在东北地区，最好吃的土豆就产于nmg一带。而最好吃的苹果刚产于大连的三十里堡县。因此，每年只要是到了秋天，公司一定会派出两路人马去置办苹果和土豆。赵天成这次被选派到购置土豆的队伍中去了，所以自然而然就成了开往nmg车队的成员之一。

这一天晚上，同行的六个人，认真地准备好所有的物品，包括一些临时在车上吃的东西，各种饼干、香肠之类的。还有一些防雨的大块苫布，另外还带了很多根儿麻绳，是将来用于捆绑土豆的必须物件。

虽然眼下还没有到冬天，但是夜晚的天气还是很凉的，越接近nmg的地界就越感觉凉，风沙也特别大。所以必须要带上几件军大衣，做为保暖备用着。最重要的还是汔油，因为在通往nmg的山路上是很少有加油站的，所以汔油必须要事先准备好，在车上装了满满两大铁桶的汔油。

公司的工会主席亲自来到车队，千叮咛，万嘱咐。告诉大家在路上一定要小心谨慎，特别是在山道上要注意那里的猛兽会袭击你们的，因此一定要做好安全防范工作。还特意安排了浑身武艺的赵天成一同前往，目的是要保证大家的生命安全。晚上6点钟左右两辆解放牌大卡车离开了公司大院，终于上路了。

从s市到nmg的科什科腾旗农机公司，整个路程至少也得要开上30多个小时以上。全程大约800多公里左右。所以大家稳定住情绪，一不着急、一不着慌地均速前进着。赵天成坐在一辆老司机的驾驶室里，他比别人多个心眼，他认为老司机开车能更稳当、更安全，事实上也证实了他的判断是正确的。

开车的师傅姓孙，人们习惯称他为倔老孙。这个人不太爱听领导的话，无论是谁给他下答工作任务，他都能说出些各种各样的理由来。凡事他都要发挥一点自己的想象力，搞一些独辟蹊径的事儿。好显示他老孙是多么的有经验、多么的厉害，他一直以来就是这么一个人儿。

很多人都不太愿意搭理他，真有事了，也只是敷衍几句了事。生怕他说出些不三不四的话，来挖苦对方，这个倔老孙说话也是半真半假地，谁也摸不着他的真实脉络。

一路上，倔老孙说自己开车都开了30多年了，从来没有一次事故。赵天成心理不信，但又不好意思说些什么。只能是耐着性子任凭他把牛皮吹到天上去，车里的两个年轻人也都象听天书一般。还得不时地假装听明白了，配合着点点头。这样一来倔老孙吹得就更来劲儿了。而且情绪也越发地高昂起来。

大约在半夜12点左右，只剩下倔老孙一个人睁着眼睛开车，余下两个年轻人已经开始在旁边打起呼噜来。

可能是因为年轻人的觉太大了吧，所以，倔老孙也没有太多的责备他俩。但心理肯定是

不舒服的，但他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来顺带醒这两个家伙。按出发前的约定，是在半夜1点左右进入盘锦地界之后，再找一家大一点儿的旅店，连车带人一块儿休息的。

现在车还没进入盘锦的地界，所以只能硬挺着了，坚持到底就是胜利。可是两个小年青的就没挺住，自己顾自己地睡着了，确实有些过份。当初领导也一再提出要求随车同行的人一定要到旅店之后才能睡觉，在路上要陪伴司机师傅多唠嗑儿，同时帮助司机师傅多观察车辆前后左右的情况，也就是让他们在夜间行车过程中成为司机的助手。

这下可好，两个年轻人人谁都没客气，都靠在椅背上睡着了。孙老倔越想越来气，脑袋里冒出了一股坏水来。他用余光看了看睡得正香的两个年轻人。脸上泛起一抹诡异的坏笑来。

突然间来了个急刹车，没想到两个年轻人的脑袋都撞到了风挡玻璃上了。这一招特别灵验，两个人一下子都给弄醒了。而且脑袋还撞的生疼，两个年轻人瞪大眼睛不知出现了什么情况，忙问道：“咋地啦，孙师傅？”

“刚才好象有个什么东西从车前一晃过去了，我怕把它压着，所以来踩了脚刹车，现在没事了。你俩没撞坏吧？”

赵天成摸了摸脑门子，没有出血。但是肯定是很疼的。好象还肿了起来，肿了一个不太大的筋包儿。他下意示的揉了揉，旁边的小伙子也发现脑门子不太得劲儿。两个人会心地笑了，他们知道一定是这个倔老孙拿小哥俩开涮了。两个人眼神一对，好你个倔老孙，你给我等着，我们一定会给你找回来的！！！

前面的那辆车不知道后面车子怎样也跟着停了下来，三个人都跳了下来。一路小跑过来了。惊叹道：“咋地了？孙师傅。”

倔老孙笑了，“好象是个什么小动物，我也没看清楚到底是啥玩意。好啦，走吧。

还是赶紧赶路吧。”众人见没有什么大碍，又都回到了自己的车上重新上路了，赵天成和旁边的小伙伴这下可好了，光顾着脑门子疼了，一丁点儿睡意都没了。甚至以后在车上只要是一踩刹车，两个人就会自觉不自觉地紧张起来。因为脑门是不会撤慌的，那可是真疼啊！

那一脚刹车可这两个年轻人给制服了，也真把他俩吓个好歹的。

半夜里跑长途是件非常辛苦的差事，路上要是没有人和司机说话，司机是很容易犯困的。这下可好了两个年轻人，精神起来了。倔老孙心理特别得意自己这小小的伎俩得呈了。

车子在静静的夜色中又大约开出去20多分钟，突然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倔老孙的大解放一下子向前扎了一个猛子，赵天成的脑袋又一次险些撞在风挡玻璃上面。这一次赵天成多留了个心眼儿来，那就是他把两条大长腿死死顶住驾驶室的前面铁板上，这样任凭你怎样踩刹车赵天成的身体都再也不会前倾了。但旁边这位就又一次遭遇的撞头事件。

倔老孙赶紧来了一脚刹车，车子停了下来，这次惊动了所有人。下车一看，前轮的外胎炸裂开了一个大口子。足足有40公分第的大口子。

这下可打脸了，出门之前倔老孙好象检查过了，怎么会出现这样掉链子的事儿呢。太没有面子了，倔老孙刚才还在车里吹自己三十多年从来没有出事故。这回可好，再看看倔老孙不再吱声了。

“你俩快过来帮忙，把架机给我拿来。”

赵天成问道：“孙师傅，架机是啥东西？”

“就是你们常说的千斤顶，这回知道了吧。”

赵天成点了点头，他知道在坐位下面就有一套修车的工具。

“你们俩会卸备胎不？”

“我们从来都没卸过，”

“简直太笨了，快跟我去学一回吧，要不然，我还不教呢。这对你们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呀。”

周围的人都笑了。大约用了十多分钟，前轮胎被换了下来。很快车子重新启动之后又出发了。

这回没用上多长时间就开到了盘锦地界，进了盘锦地界路两旁全是那种可以停大车的旅馆。前车的司机看好了一家汽车旅馆，就直接开了过去。

两台车都停在了院子里面，六个人下车要了两间房子，大家简单洗吧先吧，就上床睡着了。没用几分钟的时间，两个屋子里都传出了哐哐地呼噜声来。

第二天早上，所有人都起床了。只有倔老孙没有起来，有人让赵天成去叫他，赵天成过去一看，人家还在床上睡着呢，而且睡得还很深。张车管儿过来一看，便知道他昨天晚上又睡不着了，可能是因为那件轮胎的事情吧。张车管把倔老孙叫了起来。大家洗漱完毕，简单吃了早饭，就又上路了。

这一白天，倔老孙都没怎么说话。怕这张臭嘴再开光了，那就彻底没有面子了。快到了中午，车子进入了锦州地界，在马路旁边随便停了下来，找到一家四季面条馆简单要了几个小菜，和六大碗面条，没用多少时间大家便吃完了中午饭。奔着朝阳方向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