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7章 谈心对质（2/2）

“好！六弟若不嫌弃。里面请！”

司沐觉侧身，递给老头儿一个眼色，老头慌忙颔首低头，往后退去。

几人沿着小院中的长廊，拐过假山湖畔，来到一处临水楼阁之处，楼阁内的桌面上，先一步摆放了茶水。

“请坐！”司沐觉客套道。

司沐夜依言坐到一处，一旁的小婢女为两人各自倒了一杯茶，慌忙后退。

司沐夜端起茶杯，轻啄了一口茶水，苦涩的味道弥漫口腔，而他一口气堵在胸口，怎么也下不去。

“三皇兄，六弟有时候会特别羡慕你！”司沐夜敛眸，手指轻抚着茶杯的边缘，自言自语道：“自小，你承欢父母膝下，受万人瞩目，安老将军识人无数，定是看中了你的优秀，方才将自己疼爱的孙女许给你，定下婚约。”

司沐夜无缘无故提这些作甚？

司沐觉心中起疑，端起茶杯，兀自喝了一口茶，勉强笑着：“六弟虽未在京师中长大，却也因祸得福，朝中规矩多，哪里有你在外，洒脱自由，随性而为！”

“随性而为！”司沐夜重复着司沐觉的话，抬头，望着阁楼窗外的湖面，一字一句道：“我本无欲无求，做事也随性而为。当初攸儿在朝堂之上，当众退婚。众人口中的废材女，却是安老将军的宝贝孙女，父皇绝对不会出尔反尔，失了对安老将军的承诺。与你退了婚，必然要从众位皇子中选一个，成为她的夫君。我记得当时其他皇子无人愿娶，三皇兄对她也无一丝情义，我以大局为重，方才同意娶她为妻，你可记得？”

当初的情节真如此？

司沐夜挑起的话题，令司沐觉心口堵住一块棉花一般，不上不下，脱口而出道：“你敢说，你当初不知她的真实身份，不知她是人们口中的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