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见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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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宥之拽着钱夫人来到西坊，这里逛逛，那里看看，一会儿便把钱夫人落在后面。

钱夫人实在是累了，见他身边有丫鬟跟着，离自己也不太远，就没再管他。

林宥之心不在焉地逛着，终于远远看见他的字画摊子，他一阵激动，快步走上前去，面对“自己”却不知要说什么……

“这位小姐，请问你要买什么？”可能是看他一直不出声，对面的人主动询问。

“啊？啊！我，我，我……”林宥之一时语塞，这时他才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林宥之了，他现在是钱舒颜！即使在钱府生活了一个月，他也一直没有身为钱舒颜的自觉，他学习熟悉钱大小姐的一切只是为了不露馅，他时不时会想：自己变成了钱舒颜，那钱舒颜呢？她是不是变成了林宥之？

可是现在，对面站着的人确实是林宥之无疑，没有谁比他更熟悉现在的林宥之了，面对着真正的林宥之，他激动又困惑，他是林宥之，那么自己呢？自己是谁？只是一缕无意中窥见林宥之一生的幽魂？还是几十年后的林宥之？又或者是……种种思绪涌上心头，林宥之，不！他现在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了，在这之前，他只能以钱舒颜自居……

此时的他心绪杂乱不已，脸色难看，眼神复杂难辨，饶是对面的人问心无愧，此时也是略有忐忑，“小姐？你……”

这时他突然开口打断：“你是林宥之，我是钱舒颜！”还有未出口的话：我此后只能是钱舒颜！

说完之后，林宥之，不！钱舒颜！钱舒颜深深地看了对面的林宥之一眼，转身离去。

“哎——小姐——小姐——”丫鬟铃铛追随小姐而去。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