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1/2）

春去秋来，夏去冬至。

两年时间一晃而过，无铭在万相和老袁的双重教导下持续进步着。

森林中传来金铁交鸣之声不断回荡着，一位少女和一位中年人分别手持相同的精铁长棍，铁棍在两人手中显得轻如鸿毛，两人灵活的舞动长棍相互碰撞。

双棍再次碰撞之后，少女的身影接力向后退去，中年人迅速追上，又是一棍带着庞大的力量向少女扫去。

少女铁棍连续击出，化解中年人长棍上的力量，最后也是双手一棍扫出，两棍碰撞，少女虽然防住了攻击，但身体被击飞出去撞在了树木上。

这两位，赫然就是老袁，而被击飞出去的少女自然就是无铭了。

“咳咳，孙爷爷，您下手有点太狠了吧。”我爬起来抱怨道。

“。。。你跟着万老都学坏了，撒起谎来面部红心不跳的。之前几次暗算哪次不是把我搞得灰头土脸的。”

“呃，那只是意外。”这还真是让人心虚啊。

“走吧，回去了。”

“和两年前相比，你除了长高了，力量变强了好像也没多大变化。”

“是吗？”

“稍微话也多了点吧。表情也不那么死板了总算像个小女孩了。”

“这就有点过分了，我之前不是吗？”

“说实话，两年前的那天我们也挺担心你的。第二天发生的事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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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的冬日祭，我想起了往日的伤痕。

“为什么，不是说好指导我变强的，为什么，之前不是都说了第一阶段差不多结束了吗，那就进行第二阶段啊！”由于记忆的冲击原本因恐惧而模糊的记忆逐渐回想起来。我歇斯底里的咆哮着、哭泣着、憎恶着那些刽子手。

“冷静点，无铭！不要被仇恨蒙蔽了。”

“怎么冷静！为什么，为什么明明都是人，为何要相互残杀！明明早上还在一起打闹的同伴，辛勤劳作的大人，刚刚出生的幼儿一夜间全部消失了！为什么士兵不能早点来！我不明白啊，明明我们什么罪过都没有，为什么神明偏偏要把不幸降落在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庄。大人们天天祈祷着，为什么神明没有听见他们的声音，我们只是想安稳的活下去啊！这究竟是为什么！”

两位长辈看着面前痛哭的少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灰感受到少女的哀伤舔舐着少女的脸庞。

“振作起来，无铭。你还有想要去做的事，你还有想要保护的人，你不能被过去拦住你前进的步伐。我们这些外人不能对你的过去谈论什么，但是我们是一家人啊，我们会支撑你走下去的。所以，哭吧、恨吧然后继续前进。”孙袁抱住哭泣的少女并没有安慰她。

“一家人？”

“对，一家人。”“我们会一直在你身边，看着你长大。”

“呜啊啊啊啊！”雪花随着哭嚎声逐渐飘落，仿佛少女的哀伤令上天也随之安哀叹。

夜晚。少女和老者在相反的位置靠着巨树。

“抱歉，我失控了。”

“如果你对同伴的死亡也不感到愤怒那才不对。”

“嗯。”

“老师，我还是认为这个世界太残酷了。”

“嗯，但也很美丽，你也一定有过那段时光。”

“嗯。”

“老师，你们在猎杀同族的时候有什么感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