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验心（1/2）

也不知过了多久，厚重的红雾让人难以判别时间，只能看到几米范围内的砂石带着湿气，糊在小妖的脸上像是一滩泥。

浑身莫名发软的小妖过了好一会才慢慢爬起来，感受了好一会，却发现除了体内能量被压制而十分虚弱之外，浑身却并没有发现其他毛病。

“这里是哪里？现实还是幻境？”小妖迷茫的看了看四周，只可惜除了无尽的雾气之外却是什么都看不清。

不同与之前在东方游乐园遭遇的白洛修斯设下的幻阵，这五丈原的红雾虽然同样是致幻，但是效果却是极为可怕。

它虽然不能依靠你的记忆来迷惑你，但是却能够蒙蔽五感和神识，而身处其中却会受到这红雾无时无刻的侵蚀，就像是慢性毒药一样，让你最后彻底陷入其中，而失去了对于五感和神识的控制后，大多数的长生种都会陷入极其尴尬的境地，这才让长生种对此如此避讳。

我之前是因为没有主动触发因果册，而且有着因果冥冥中的保护，才能靠着所谓的感官来判定是否进入幻境，可是以小妖的能力想要做到这一点却是极其的艰难。

“你的心一直很乱啊。”

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传入小妖耳中让小妖一个哆嗦，转头看去却是什么也没有看见：“谁！是谁在装神弄鬼，给我出来！”

愤怒的一挥手，往日无往不利的狐火如今却只是蹦出了一缕小火苗，还没等离开指尖便消散不见了。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是害怕这个吗？”

那个古怪的声音再次传出，而小妖眼前的红雾却突然凝结成了一个镜面，小妖愣了愣，而后镜子中却浮现了两道身影，一道分明是微笑站立的我的样子，另一个却是小妖的本尊，那副黑发雍容的模样。

“你是在害怕这个吗？”

虽然找不到说话声音的源头，但是对方的话明显激起了小妖的怒意：“你胡说！秦寒从来没有在意过我的身份，人妖相恋又如何，我小妖已经不是妖了，而是仙，爱上一个凡人有什么不行！”

“哦？爱上一个凡人......那若是这样呢？”

那缥缈虚无的声音突然一变，好似是在嘲弄又好似是在哀叹，而随着语气变化，那镜面也开始发生了变化，其中，小妖却是丝毫未变，变化的却是我的模样。

从一个青年到中年，从一个中年到老年，到了最后，只剩了一口孤坟和小妖一人。

“你......怕的应该是这个吧？”

“停下！给我停下！”看到这一幕的小妖终于是绷不住了，过去她一直逃避的一个问题就是人类寿命的问题，在后来得知我有可能不再属于人类的时候，她之所以会有些窃喜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但是当这个恐惧之源被当面提及的时候，小妖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脑中不断的回响这母亲临终时对自己的嘱托，明明可以早自己一步登天成仙的母亲之所以最后会死去，完全是因为那一份感情，自己的父亲，只是一名天资普通的妖，没有办法成仙的他自然是早早的去世了，而小妖的母亲为了陪伴自己的伴侣，却是主动放弃了成仙的机会。

“爱是毒，若是最好，别轻易触碰。尤其是找到一名无法陪伴自己长久的伴侣，那更是一种夺人性命败人魂魄的剧毒。”

母亲的话在小妖的耳边回荡，一时间让小妖竟然手足无措的蹲下抱住了头，失去了力量，而且困在这个诡异的空间内被人撕开伤疤，一时间小妖也是难以接受这些超量的信息。

“小妖，救我.......”

这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小妖的耳中，一愣神之间，小妖急忙抬起了头，这熟悉的声音不就是我的声音吗？

听到我的呼救，小妖急忙抬头寻找我的位置：“秦寒？是你吗？你在哪里？这到底怎么回事！”

“救我......”

声音没有对小妖的问话有所回应，依旧发出那种让小妖快要发狂的哀嚎。

虽然没有很清楚声音从何处传来，但是大概确认了一下声音的方向后，小妖便准备走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与其在这里听那缥缈的声音继续干扰自己的心声往自己心里撒盐，还不如乘着这时候赶快去看看周围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是只待小妖向前走了十几步，那声音再一次响起，同样的内容，同样的语调，不同的却是距离，这一次，这声音的来源仿若就在自己的脚下！而脚下不时传来的一阵阵磕磕绊绊的触感无不表明着地面似乎是有东西。

缓缓低下了头，就在这眨眼间的功夫，周围的景色却是突然变换，红雾褪去，沙土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充满现代气息的水泥地和金属骨架搭建而成的花架，不远处桌面上的红烛在变换闪烁的夜空下充满着浪漫的气息。

当然，这要是忽略地面上那残肢碎体和那一大摊一大摊的血迹的话，这个场景确实美不胜收。

“这是，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