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剪纸花（1/2）

就这样熬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那女人就带着她们上了路。

人市离这里不太远，也就是三五里地的样子，那是一个不太大的镇子，整个人市上是拥挤不堪。

到处都是插草标卖人的，但是买主却不多。

没有吃的，小梦娟饿得哭，那女人心烦，朝她就打，李奶奶求她手下留情。

她为了哄梦娟，就从地上捡起一张人家扔的点心签，给她前起了纸花。

她就那么唱着，剪着，非常的投入，不大一会就吸引来很多人。

李奶奶剪好纸花给了梦娟，才让梦娟不再哭闹，娘俩个无助地坐在那里，听那女人给人家讨价还价。

她们面对着陌生人，心里充满了恐惧，那时节只希望有人能买下他们。

可是，那个时候，很少有人会买两个人，就这样等了一天，到快黑的时候，她们仍是无助地痛哭。

那女人更是烦恼，本来想赚些钱，可是如今却砸在了手里，不得不说她很是惧伤，无奈之下，她准备回去，想着今天真是悔气。

不过好呆打发走子这个女人也是不错。

就在她要离开人市的时候，却来了一群招收工人的包工头。

他们赶着小马车，车上面有成框的烧饼夹牛肉。

大声么喝着：“招工，招工，专招小姑娘，上织锦厂当织娘，一天到晚都吃肉，穿的盖的有鲜亮。”

“这小丫头有五六岁月了吧，可以去做学徒工，一天到晚三顿饭，顿顿吃白馍，还猪肉炖白菜。”

那人说着把个烧饼递过来，这回梦娟眼都饿绿了，有烧饼递到面前，那有不要的。她接过来，吭哧一口就咬了下去。

三口两口就把那烧饼吃了，那人一见满脸堆笔，把一串钱递了过来，被那女人劈手抢过，啪啪，她甩了梦娟两巴掌。

“你饿死鬼呀，人家给你啥你都吃。”

“唉，你是谁，凭什么拦着，她吃烧饼怎么了，你打她做什么。”

“哼哼，她是我的，你说我怎么就打不得她。你们要是买走也行，两串钱，再少不卖。”

“你敢，去这街上扫听扫听，卖不卖还能由着你，把钱扔给她，拉上人走。”

胖女人刚要发飚去阻挡，有个妇人凑过来，对她说：“我说，你经常在这走动，就这么不晓事。

不知道他们是谁，老实的呆着吧，别去招惹他们，否则你们可就麻烦了。”

那时，李奶奶抱紧梦娟，她哭天抢地的痛哭，说啥也不肯丢开手，早被人一脚跺倒在地。

他们就那么把梦娟拉走了，小姑娘的手里还拿着那张剪纸。

李奶奶哭得昏死过去，醒来的时候，躺在一辆马车里，原来是老李头买了她，带着她回到了丹青镇。

从此她再没见过梦娟，也再没有过笑脸。

那老李头家在丹青镇上有两三亩地，又经常去给人赶脚赚钱，吃穿倒也是从来不缺。

可却是并无子女，过了些年，他又得了痨病死了，只剩下李奶奶一个人生活。

她就这样一年年的熬了下去，至到前两年，她突发疾病，险些死了。

那天，要不是马院长前去看她，她也许早都死了。

其实前几天她都觉得不得劲，眼前一片模糊不说，走起路来，脚就像踩在棉花上一般，轻漂漂的。

到了那天，她就觉得浑身无力，口又干的紧，想扎挣着起来，可是却胸口闷痛，怎么也起不来。

正当她昏昏沉沉要迷糊过去的时候，她听到了叫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