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清醒（2/2）

镇边人内心对羊舌羽满是恐惧，却又感激他带来的安宁生活，再这样复杂的感情中称他为笑面将军。倘若谈起女帝，各个都是闻风丧胆，嘴上只说着大渊皇帝万岁。

看着屏幕上女帝的身影，男人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声音：“何必大费周章呢？倘若任由李风辰和元沫若在一起，几十年后见元沫若衰老，李风辰依旧会移情别恋。他们迟早会遭报应的啊，可是这样即使收回镇边城，女帝在百姓心中不过是个暴君。”

屏幕中的女帝如同听见了他的声音一般，转过了头来与他四目相对。羊舌羽本打算上前割掉男人那多话的舌头，但见此情形按捺住了自己的性子。

“你们凡人遭遇了背叛，受到了伤害。看到作恶者不能被追责，只能独自承受痛苦。便祈祷上天予以他们惩罚，亦或相信因果轮回。”女帝的面容在屏幕上放大，她回答了男人的话，“可我不一样，我就是你们祈祷的天神，我就是降下天罚的人！”

“无助的凡人向我乞求吧，乞求我的怜悯，乞求让他们罪有应得！”女帝的面容逐渐在屏幕上消失。

一切仿佛没有发生过，三人如梦初醒。女孩和男孩彼此松开了手，男孩立即摸着自己的脖子，发现没有伤口后松了口气。

女孩从羊舌羽的精神恐惧中回过神来，便在屋里兴奋地大喊大叫，“我能说话了，爸爸我又能说话了。”女孩的尖叫声吵得男人耳朵生疼。

男人则看着手上的书，一刹那间他仿佛看到了什么东西，立即合上书放在一边。“好了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上学快去睡觉。”男人推着两个孩子进了卧室，见二人迟迟不肯入睡便拿出了医生开给自己的安眠药喂给了他们。

男人走到书房，拿出书仔细研究了起来。扉页上写着：无助的凡人向我祈祷吧，乞求我的怜悯……看来刚才那一切并不是自己的妄想，他继续翻了几页便看到了这仪式。终于失去了妻子的这两年的煎熬就要结束了，他要从这无能为力的丧失感中解脱。

男人的脸上泛起了开心地笑容，他托着两个熟睡中的孩子走到书房。他拿出自己一直收藏着的妻子最爱的刀，在两个孩子的手腕的动脉上划开了口。看着血流淌开来，男人咯咯地笑了起来，他用食指沾染鲜血在墙上写下了一行字：

降下天罚——审判之神

随后墙上浮现出一扇斑驳的血色铁门，它吸尽了地上的鲜血而变得鲜红仿若刚涂了漆，门上还浮现出悬挂在两侧的两角鬼头。

两只恶鬼缓缓开口，用极为深沉而嘶哑的声音：“人世无道寻，恶鬼天罚临。”说罢铁门便微微开了缝，虽然看起来焕然一新，到底还是老旧了门轴旋转发出了吱呀的声音。男人内心正如此想着，却见门后闪烁寒光，没等男人反应过来门便全开了，那是长着满嘴如钢铁般泛着寒光的尖齿的怪物，门不过是它紧闭的双唇。

它的嘴完全张开后，伸出舌头将两个娃娃卷了起来，送入口中。在被触碰到的那一瞬间，两个娃娃竟然醒了过来，眼前的景色让他们惊恐到失声。他们转过头看向自己的爸爸，乞求他的帮助。而男人面不改色地看着他们被怪物嚼碎，这怪物仿佛只爱嗜血，随后便将两人的碎尸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