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暮年（1/1）

黑暗的清明节路上，突然出现时快时慢的铃响，好像黑白无常的催命符，传播在山间，不时还有几座墓碑被来往的车辆照亮，那可爱的石头碑，有几处已经有人悼念过了，风一吹，那烧尽的黑灰，在原地不段的旋转，这一刻虽然是一瞬间，但尽收姜的眼底。“叮，叮，叮。。。”清明节诡异的铃声终于吵醒了一个生灵。黑暗中一条大狗猛的冲到了姜的脚，不停的狂叫，吓得姜怒吼一道：“嗷。”那条凶恶的大狗被自己镇压，夹着尾巴逃了回去，而自己也逃过刚才慌乱的感觉，姜收敛了不再诡异的拔弄车铃，以免引出比那条胆大的恶犬，死物姜已经不怕，怕的是活着的东西，害了本身，在这样的慌乱中骑了好久，终于一股疲感涌上心头，姜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暮年的老人，这一段路也像是一场爱情，更像是一场人生，有兴奋，有恐惧，有黑暗，有诱惑，有后悔，有得意，所有能有的情绪与感观，全部感受到了，而现在只有疲惫，还有十公里，好像打电话给老爸，要老爸开车来接我，拿出手机看到她发来的问候，正准备打字，可手机只是一卡瞬间关机，没电了。一股绝望笼罩心头，但看回想她的问候，姜心中又升起一股力量，回去，只要回去，电就有了，就可以回她的消息了，就可以休息了，加油，十公里而已，四十公里我都骑了，不能倒在这里，停下车喝了口酸奶，又按了按发颤的双腿，上坡根本踩不动分毫了，只能推着上去，目测三百多米。骑到自己乡下时，心中所有的想法已经全部清空，因为我回来了。老爸开门时也是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谁能想到自己的儿子在清明节一点半，回到家中，还是骑着自行车，姜看老爸的眼神中，都在怀疑自己这回来的是不是自己的儿子。强忍跪下的冲动，因为双腿实在站不住了，上楼都是扶着铁拦上去的，在被老爸说了一下后，自己就去洗澡，下绘画软件，手机一亮就给她报平安，怕她担心，也或者她根本不会担心，为了尽快赶作业又画了二个小时，三点半，双眼终于睁不开了，立刻关了电脑，就上床睡觉，这一觉睡的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时只有发颤的双腿。

第二天天气很好，由于不能上坟，心中对家里有点愧疚，毕竟是上祭祖是一种传统。八点就睡不着了，明明很困，双腿也由于昨天的疯狂，感觉像被裁了腿一样，这一瞬间有种回到当初动手术后，一个人在医院里上厕所也要艰难的行走，那感觉并不是很好，但内心的疯狂还未停歇，即使身体很疲惫，亢奋，姜知道这是内心的传来的亢奋，就连理智也在说：“只能有这样一次，一次就够了。”九点晒完洗衣机中的衣物，就开始准备出发，去武汉只要一个半小时，但是身体的疲惫还是让姜在家，坐在沙发上看着大厅发呆，时间已是九点半，本能上觉得去她家还是带点东西比较好，即使她一再不需要，姜还是带了两瓶白酒，价格一般，属于平常过年我家送人的酒水，关好门立刻出发，一路上内心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激动与澎湃，或许昨天已经让自己的疯狂消耗一空，而且开车的我也不允许我开小差，安全第一，一路上除了放点歌缓解一下未知的心情，就没有任何的想法，因为第一次女生家里去玩，这点让姜根本想不到有任何的问题与注意的点。到了目的地，打电话打不通，发消息没人回，心中突然有着一个可怜的念头，放鸽子？极力的压下这种想法，本想与她吃早餐，看来只有一个人吃了，自己虽知道是那一栋，可三十二层的楼，根本猜不出目标，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写着小说，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再准备打电话给倩，微信这才传来一阵慵懒的语言：“你来这么早啊，我还才醒来。”“那你就起来呗，等你。”姜只有打出等你，再没有其他的想法，等待的感觉在姜心理也有着一种很奇怪的幸福。“要你晚点来，我等下还要洗头发。”倩继续发送着消息。“没事，我在车上睡一下，你好了就叫我，你有没有东西带回去的，都收拾好，等你。”姜回想自己也带了许多东西回家，冬天的衣物已经不需要了，提醒着倩。“恩。”在看到回应后，姜才安心的睡下，半眯了一个小时根本没有深睡，反而想起昨天倩想吃橙子，就立刻出去买了一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对她情不自禁的想给她，我能给的最好的，大脑也是把她放在心上第一位，她出来后，我赶紧去帮忙搬行李箱，那一刻我内心都在怀疑，我这么殷勤是为了什么，其实每个情绪都不知道，只知道为她做的一切都是从心底自愿的，同时也是开心的，只要看着她，自己就可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