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从前有因，此后遍身是果（1/2）

“老祖宗。”

昏暗的室内突然亮起明亮的烛火，哧啦哧啦在墙上映出一道影子来。

此地甚是幽闭，如同一个静室，六扇景色各异的屏风竖立在正门口，一个身披兽皮斗篷的青年安静的跪在地上。

室内一阵安静。

随后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有梵稥的味道丝丝缕缕充斥在鼻尖，哒哒的敲打声沉稳而富有节奏感，接着一道冷淡甚至是漠然的声音在空寂的室内响起。

“我是不是说过，无事不要来打扰我诵经。”

“孙儿记得。”青年的声音有些紧绷，脸上的神情尽数埋在长发之下。

“哼！”屏风内的人影依旧是静坐着，敲打声没有因为外面的任何状况而有所停顿，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冷漠的声音带着些强势：“但你要知道，我说过的话没有人能够反驳，与北疆合作这件事已是定局，你不要再想着将那个孽障带回来，否则这里便容你不得！”

良久，屏风外再没有传来声音，梵稥的味道越来越浓重，敲打声忽然断开，明晃晃的烛火映照着那个巨大的金色佛龛，也映照着跪坐在佛龛前的人。

“南无阿弥陀佛……”

“凡有所相，皆是虚妄……”

“皆是虚妄……”

鹤发华服的妇人以首叩地，五指并拢，上身紧贴蒲团，三足炉中烟雾缭绕，密密麻麻的梵稥和着炉中燃尽的香灰，将面前这个硕大的佛像包裹，龛中大佛眉目祥和，端坐莲花之上，目下无尘，皆是悲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