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七章（1/2）

苏忘立在半空，像是终于不再压制修为一样，通身的凤凰真火，火焰逼得将他包围的天兵忍不住一退再退。

人形的火焰逐渐改变形态，露出凤凰本体的模样，华贵优雅，凛然不可侵犯，又透着一种极致的危险。

跪在地上的羽族们忍不住把身体往下趴伏了些，一脑门的冷汗。若仔细看，就会发现他们在发抖，很小的幅度，不细看真的发现不了。

浴火的凤凰似乎回头看了眼这边，又好像只是夭一一的错觉。

夭一一的目光始终落在那只盘旋在天宫之上的凤凰身上，直到云华一个转弯，那道身影从视野中消失，才怅然若失的收回视线。

“为什么……”

夭一一喃喃自语，心脏跳动着，痛苦的旋律。

听出她话语里的难受和痛苦，云华叹口气，摸了摸头上的梅花簪，说：“这是注定的，我知道他对你很重要，非常重要，但是……”

“总有些事情，会身不由己。赤鸢散掉的魂魄被救回来时，苏忘就已经堕妖了，带着赤鸢意志中的愤怒、恨意、不甘、以及遗憾，毅然堕妖。”

“苏忘这缕神魂之中，承载的是赤鸢从未为外人道的愤怒、恨意、不甘和遗憾。这些情绪加在一起，使得苏忘怀疑和否定自己的感情。”

“所以当年他才会控制不住，刺伤了你。不过后来我帮你还回去了，你们之间的这一茬，算是扯平了？”

“……”

夭一一沉浸在自己所不知道的故事里，没防备她突然如此说，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云华也就是随口一说，继续道：“苏忘因为承载了那些愤怒、恨意、不甘和遗憾才完整，他注定是要走到如今这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