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八章（1/2）

直到此刻重逢，夭一一才明白，这些年，吴玉柔脸上疤痕始终都没法消失的原因，是因为当年仙骨解体，本身就带着极大的怨恨。

这股怨恨顺着蝶影鞭打中了吴玉柔的脸，来自仙骨的咒怨使得这道疤永远都没法消除。

哪怕日后夭一一再有机缘修炼出仙骨，吴玉柔的脸，始终都只能这样了，没有愈合的机会，永远都变不回原来的样子。

“都是报应。”

夭一一没有感情的说。

她一点都不同情吴玉柔。

仙骨解体，堕妖重铸妖丹，无限循环的爱恋与遗忘，刻在神魂上的伤痕，撕裂又重铸的痛苦，这些，哪里只是一道疤痕就可以消除的。

“这些年，你有做过噩梦吗？怕是天天都被噩梦纠缠吧。”

夭一一冷笑，“如果那些噩梦之中没有我，那么现在，从今以后，就有了。吴玉柔，我回来了，你们一个个的，都别想再有好日子过。”

当年她在诛仙台大开杀戒，后来又成了妖界之主，掌一界的生死杀伐，吴玉柔早在世人异样的眼光中濒临崩溃，面上不显，但心里对她很是害怕。

每一日入睡，夜里都是她拎着剑，一步一步，剑尖淌着血的朝着自己走来。

无数个日夜，她睡不安稳。

谁说她没有被噩梦纠缠，她出卖自己的身体，只为忘却这一切，几日几夜不睡觉，可……幻觉还是如影随形。

她早就怕了。

曾经的蝶衣仙子，人人羡慕，站在云端，万人追捧；后来的妖王，屹立山巅，万人景仰，而她，只能在别人嫌恶和恶心的目光中寻求畸形的快乐。

她早就已经不是当年的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