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朝辞白帝彩云间（1/2）

船行江面，顺流而下，两岸景色不断后退，不一会儿，就行了二十来水里。

经过一处巍峨瑰丽的连绵山脉，李白惊叹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巫山吗？”

李华道：“快听，似乎山上传来好凄厉的叫声。”

李白道：“那是猿猴在啼叫。北魏时郦道元编《水经注》有曰：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断肠。这声音听着可真是凄厉和凄惨呀！”

众人都没有再说话，心有所感之下，各自想着心事。一股离愁别绪在悄然蔓延。

河道曲折回旋，过了很久，李华问船夫：“船家，此处是哪里？”

船夫道：“巫峡呀！”

“刚才不就过了巫峡吗？”

“可没过哩，巫峡有四十多公里长的。”

“啊，这么长？”

“可不是嘛，巴东三峡巫峡长……”

两人交谈几句，李华得知船家不是蜀人，而是巫峡下游归州秭归县人。

“秭归？感觉这名字好奇特又又味道。我只听说过一句‘杨落尽子规啼’，却是彼子规非此秭归。”

船夫道：“我们乡间传说秭归之名和屈原之阿姊有关，具体就不甚明了。”

“屈原？楚国大夫屈原？”

船夫充满自豪道：“正是，我们秭归是屈原流放地，县里还建有屈原祠呢！”

交谈声中，船夫突然道：“现在过了巫峡，也算是了我楚地了。”

李华喃喃道：“这就算是出蜀了。”

因李华对他家乡感兴趣，船夫感觉上和李华亲近了几分。这会儿解说道：“过了巫峡，楚地最西边的归州。前方应该很快会到归州巴东县，接下来就是秭归县了。各位客官打算在哪儿落脚？”

李华看向一旁的李白。

李白立于船头，在欣赏两岸风景，但两人刚才之交谈，他也听了差不离，便问：“船家，至傍晚，船只可到哪里？”

船家道：“楚地后，长江水道变宽，又有各大支流汇集于此，因此水势变大，船速会快上不少。估计日落时分可到达荆州江陵城。”

李华虽不清楚接下来具体路线，但还是感到惊奇。

荆州江陵城？

刚出蜀，不是宜昌吗？

现在已过了小半日了，难道接来下马上可以穿过宜昌市到达荆州市吗？

船速有这么快？

正当李华不解时候，船夫又道：“不过，由于我家在秭归，最远我只能送你们到秭归下游的峡州夷陵了，这样我还可以趁天黑之前返回家里。”

李白却道：“多谢船家，不过不用如此麻烦，就送我们到秭归就可，我打算去凭吊一番前贤屈原。”

船家道：“多谢客官谅解，从秭归去往夷陵船只也很多的。”

约莫正午时分，船只经过巴东县，并未做停留，向下游飘去。

期间李甲拿出胡饼，四人吃了。

李华见船夫大叔并未吃饭，于是攀谈之中，将自己那张胡饼分出了一半给他。船夫推辞不受，“我有带吃的，不过是米粥，需要稍微加热一下，送你们到了秭归，我就可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