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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倩也点点头，但还是皱了皱眉头问出了声：“他都死了，连个全尸都不留下？”

冥依的语气里染上了悲伤，却几乎微不可见，只能听出她的平淡到没有起伏的声音：“这才是对他最好的处理，

他的镜影害死了那么多的人，不这样，以后难免有人会鞭尸，让他随风而散吧，从土里来，回到土里。”

冥依闭上眼睛，隐藏眼中的情绪，毕竟是自己母亲的徒弟，虽然死在自己手下，但是就是死了，尸体也不能被人侮辱，这才是对他最好的处理。

一个一生忙于杀人和研究学习的人，现在死了，也该好好看看这个世界了。

斐倩似乎了然，也没有再说什么，也许她真的不想看见杀人。

“死人，”无双像是看到了斐倩的失魂，说道，“这世上本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很正常的事情，九颖大陆，强者为尊。死了也怨不得别人。”

“我还有事，那我们就此别过。”冥依向着斐倩一个拱拳，看着斐倩，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说道，“要不一个人去走走，散散心好了，或者找个你熟悉的朋友，聊聊，

杀人的事情我经常做，实话实说，我从来不觉的自己是个好人，我刀下的亡灵无数，手上沾满了鲜血，但是也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好我自己，毕竟人心难测。”

没有人知道，冥依在吐出最后四个字时候的困难和心痛，她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第一杀手的位子已经给了青槐，就当是还之前的友谊了，从此两不相欠。

“真的是这样吗？”斐倩有些迷茫，“可是那些人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有什么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