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这张嘴败下阵来（2/2）

“霜姐姐还在练功夫，嬷嬷去厨房了，其他人也应该都在做事情吧！”玉暖想起来自家小姐出去之后，就没怎么看到院里的人了。

“现在都什么时辰了，霜儿怎么还在练功夫？学武功也是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的，哪能一蹴而就呢？再说从来没练过，这突然开始难免会伤到自己的，你去让她歇歇才是。”柳清影蹙起眉头吩咐道。

“我之前已经去看过她了，也对她说了，但是霜姐姐说自己需尽快练成好保护小姐，我也就没再劝了。小姐，你也知道，霜姐姐就是一根筋，我说的话她哪里会听？”玉暖撇撇嘴，颇为无奈的说道。

柳清影没再说什么，这时玉霜满身狼狈的回来，看到柳清影立即就笑了：“小姐回来了，小姐累吗？”

“你还知道关心我？我以为你练武练的魔怔了呢！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是太辛苦我就去和白书说说，毕竟是个女孩子，白书那个傻小子什么都不懂。”看到玉霜身上狼狈，柳清影关切的问道。

“小姐我没事，练武怎么会没有磕磕碰碰的呢？他要求严格点，我才能学的更快，而且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玉霜的话总算多些了。

看到玉霜没什么问题，柳清影也放心道：“行了，再急也要劳逸结合，这样才能更高效，玉霜你去洗漱洗漱然后吃点东西，注意不要吃多了，回头还要吃晚饭呢。”

“小姐真是心疼你。”玉暖听到柳清影对玉霜关怀备至，噙着笑口气微酸。

“难道我就不够心疼你？”玉暖听到只得吐吐舌。

柳清影才不理会小女孩这点子争风吃醋的心态，又对玉暖道：“你去看看嬷嬷是否还在厨房，这会儿我怎么一个人都见不到？”

说曹操曹操到，嬷嬷在柳清影刚说完就从院外进来了：“姑娘回来了？”

“嬷嬷怎么这时候去厨房忙去了？”柳清影不解。

“哎呦，你瞧我这记性，忘了告诉姑娘，今天是中元节，府里的仆役都在准备祭祀用的东西呢！”嬷嬷笑眯眯回道。

“中元节，你们这儿还过这节呢？那是祭祀祖先吗？”柳清影对此不甚了解。

“这活动也不少，除了祭祖，还有放河灯、祀亡魂以及焚纸锭，姑娘若是没什么事情，还是早些在屋里歇息吧，这晚间阴气还挺重的。”嬷嬷好意提醒柳清影。

什么阴气不阴气的？柳清影又不相信鬼神之说，不过她似乎记得玉霜是个孤儿，倒是可以让她祭奠一下自己的双亲。

“那这样吧，玉暖你进来服侍我，霜儿你就先去收拾一下，可以晚些时候再回来，不着急。”柳清影看了玉霜一眼，玉霜会意，忙道：“多谢小姐。”

玉暖跟着柳清影进屋，走到罗汉床前，玉暖开口道：“小姐真好，说起来我比霜姐姐的命好多了，起码我还有过父母亲的疼爱，虽然……”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提起这些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柳清影知晓她要说什么，忙接过话茬。

“不，小姐，你不知道，家里贫困卖了我，我也不怨他们，因为我深知现在的生活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外面为奴为婢的人哪一个不是被主人家当做牲畜一样使唤？我现在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小姐给我的，对小姐我是感激不尽的，唯有一直尽心伺候小姐才能报答一二。我不能像霜姐姐那样习武保护小姐，但若是小姐遇到任何危险，玉暖都愿意替小姐挡着，绝不让小姐受到任何伤害。”

柳清影知道，这古代奴婢阶层都挺喜欢没事在主人面前表表忠心，但不得不说，柳清影的心里还是受到了极大的触动，连忙拉起在地上的玉暖。

“不是说过了嘛，别动不动就跪，你的心思我明白，我也说过，我一向不是拿你们当奴婢的，在这偌大的京城，你们两个是离我最近的人，你可明白？”

玉暖眼睛里隐有泪珠，听了这话，点了点头：“离得最近，我们也便是小姐的心腹，小姐的朋友，小姐信任的人？”

“对，明白就好。”柳清影笑着点头。

“另外之前我可以把卖身契给你们，之后我还是任你们去留。所以你们要是有自己的选择的话，和我说一声就可以了。你们要是愿意留在我这个一无所有的人的身边的话，我还是很感激你们的；不留我也不会怪你们的。”说到这，柳清影语气略微有些低沉。

这番话说的玉暖是眼泪汪汪的，她哽咽道：“小姐说的这是哪儿的话，我们一定会留在小姐身边报答小姐的。对了，小姐不去祭拜一下自己的祖先？”

这话让柳清影怎么接？虽说当初她编失忆的梗，并没有提到自己的父母在哪，自己想不想找，但是祭拜祖先之类的还是算了吧！她的祖先也不会是一个架空王朝中的人啊，于是她便回答玉暖：“不必拘于形式，我心中都记着呢。”

玉暖一听也是，便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