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行大猎前的警告(1/2)
行大猎?
佗钵还指定他跟着去?
能陪在突厥大可汗左右行大猎,是一众小可汗和贵族头领们的无限荣光,可他冷天奴何时入了佗钵大可汗的眼了?
冷天奴一怔,心觉不妙了:到底是传言误人,看来,佗钵是上了心了。
他抬头看父亲,正对上父亲深幽似海暗涛涌,隐怒含恼的桃花眸,不由眼皮子一颤,目光微恍,几次三番违逆父命,自个儿都觉得不孝至极,心虚的他不禁又低了眉宇。
此时殁和赵嬷嬷也正跪在地,殁直挺挺的跪着,倒是赵嬷嬷,似是跪得久了,虽极力跪得规矩,跪姿标准,然衣裙下不受控颤抖的腿暴露了她已撑不住了……
感受到冷天奴看过来的视线,殁悄然撩起眼皮,向少主投去个担忧的眼神。
冷天奴当夜救人时,并未带上殁,也是怕事发殁受他牵连,不知情,总好过知情不报罪名来得轻。
赵嬷嬷则耳观鼻鼻观心,低首垂眸不敢有怠,于她,赵王府里出来的老人,见多识广,识人无数,心知上面坐着的这位主子可绝非好相与的主儿,一个言差语错,她的小命儿就此交待在此了,更何况少主违了禁足令,又被抓了个正着,自来高门大户内小主子犯错奴受过,只是不知这次,可否能逃过被迁怒的惩罚?
冷天奴心知他违逆父亲禁足之令,身边的人这是跟着受牵连了,好在打眼看去,这两人身上倒没带伤。
此时正站在坐于桌案后冷潇雨身侧的许争,神色凛,双唇绷,向冷天奴投去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可那眼底里,分明有心疼和不安掠过,他知少主瞒了主子些许事,此次不顾禁足令去救马夫,难不成他之前所猜所虑是对的?
这马夫,当真同贺知远有着莫大关联?
想到此的许争禁不住心底发凉,再看向冷天奴时,眼底里的忧虑更甚。
不过片刻的怔神,冷天奴已低声应着父亲所说:“是,儿子谨遵父命,这两日便……”收了心准备行大猎之事。
“呵——”
然未及说完,端坐上首的冷潇雨忽就呵笑声起,出声打断:“好个谨遵父命,我的好儿子,你便是如此遵从父命的?”
“爹,儿子知罪,”冷天奴扑腾双膝落了地,凤眸迎视着父亲明明看似含笑的桃花眸,然却冰冷无度的目光,惴惴道,“是打是罚,儿子任凭爹处置,绝不敢有怨。”
违逆禁足之令,药“傻”了看守的突厥兵和鬼林中的小厮们,打趴下了夜鹰和殇,救走了父亲要亲审的马夫,这么一想,连他自个都觉得受罚不冤……
竖着耳朵听的殁眼角禁不住直抽抽:
难不成少主不仅仅是违逆了主子的禁足令,这是又惹出祸事来了?
少主,您到底又做什么了?
您怎不带着属下去?
“呵——”又一声呵笑后,沉沉的声音起,“天奴,大可汗指定你随行狩猎,如此,我是既不能打又不能罚,你倒是挑了个好时候,罢了,既然对你打不得罚不得,那你下面的奴就代你受过吧,二百破军鞭如何?”
“来人!”声音陡然一扬。
执守帐外的两个突厥兵快步而入。
低眉垂首听在耳的赵嬷嬷只觉浑身血冷,想到少主当日受刑后整个人像个破碎的红抹布,破军鞭上挂着的一缕缕滴血肉丝儿,心脏险些止了跳:二百破军鞭?二十破军鞭就足以要了她命啊,主子这分明是不打算给她和殁活路了……
赵嬷嬷虽心内骇然恐惧至极,然低垂的眼帘挡住了她眼底里的情绪,惨白了的脸上却不显失态,依然是耳观鼻鼻观心,并未眼泪鼻涕一把哭喊求饶。
殁则神色一片平静:他命是主子救的,又一心唯少主马首是瞻,今日因少主而死,他无怨。
将这两人反应看在眼的许争暗暗点头:殁的忠心不出他意料,倒是赵嬷嬷,令他不由高看了一眼,这个赵王府出来的老嬷嬷,倒还真沉得住气!
眼见两五大三粗的突厥兵上前要拎着后脖颈子将人带出去,冷天奴迎视着父亲不含半丝温度的瞳子,急声道:
“爹,孩儿于漠河城时,因病高热不退险成痴儿,医病之恩,助内伤痊愈之情,孩儿不得不还,孩儿行事也是为了还这份恩情罢了,孩儿知违逆父亲的禁足令当重惩,只求爹开恩,暂缓上几日,待孩儿陪同佗钵大可汗行大猎回来,孩儿甘受‘破军鞭’严惩!”
冷天奴讲得隐讳,冷潇雨和许争却是心有明了。
座上的冷潇雨不语,空气一时凝结,迎着儿子巴巴看过来甚至含了丝祈求色的凤眸,看着他那对儿眼尾上挑,与妻子如出一辙的凤眸,眼前不觉浮现出妻子皎兮含幽带怨的目光,心头一痛,忽就软了心肠……
起身走到冷天奴身前,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冷潇雨忽抬了抬手,两突厥兵一个抱胸礼后便退了出去。
“你们两个还杵在这儿干什么,还不退下!”知冷潇所想的许争忙道,死里逃生的殁和赵嬷嬷忙结结实实给冷潇雨叩了个头,退了出去。
拖着似不是自个腿了的赵嬷嬷踉跄而出,人刚出了毡房,就瘫倒在地,还是看不下眼的殁“拎”着她送回了毡帐。
把着儿子腕间脉息,冷潇雨声音凉凉:“消弥阁从不做亏本买卖,既然夜玉郎已确认你非他嫡亲弟弟,怎还肯施以援手医你甚至不惜耗损自身修为助你内伤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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