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不死不休(1/2)
冷天奴一行往王庭方向去时,彼时,一支由五十多人组成的商队也正往突厥王庭方向行进,为首的又高又胖的突厥中年男子满眼放光,盯着那匹黑马不舍挪眼,黑色的高头骏马昂首前行,一身光泽闪亮的毛皮亮黑如墨玉,又像黑色闪光绸缎般流动着如水的光波。
突厥中年男子驱着身下的坐骑有意无意的往黑色骏马身边靠,不成想黑色骏马突然重重喷出口气,它跟他们又不熟,靠这么近敢挤压它的空间挑战它的权威,找死啊!
“踢云乌骓”警告的喷鼻声一出,突然一扭脸儿扬蹄便踢,挟风而至动作又快又狠仿若干了万千回一般,若非坐上主人眼急手快勒紧了缰绳,一蹄子下去准踹实落了。
慌得突厥男子连人带马往旁边急闪,便是躲得狼狈突厥男子还兴致勃勃的不忘赞叹:“好马,真是匹好马,够狠够警觉!我扎木机往来西域和中原各边镇多年,经手的上好战马也不在少数,可像景先生胯下的这匹坐骑,说它是难得一见的宝马也不为过!”
扎木机投向油黑乌亮“踢云乌骓”的眼神儿满含着艳羡,隐含着掠夺的欲念。
“踢云乌骓”似有所感,很不屑的又重重哼了两声。
扎木机眼睛里的掠夺贪婪之意没逃过景先生深沉内敛的眼睛,“踢云乌骓”背上的“景先生”眼底里闪过杀意,快得不为人察,刻意收敛起的气势下是波澜不惊的淡然和平静,他不以为意般浅浅而笑,声音低沉厚重:“我这坐骑脚力虽快,可脾气也大难以驯化,之前踢死过圈在一起的烈马,还摔死过几名驯马师,这马虽和我投缘有幸成为我的坐骑,可我一直也是小心翼翼着,所幸它虽桀骜不驯却是忠心,只认我一个主。”
“呀,这种烈性宝马我在草原上也曾见过一回,那匹马跑起来速疾如风,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席卷着草原,可听说它脾气也是极暴烈,除了主人谁都驾驭不得。可惜呀,像这样烈性的宝马一生也只认一个主人了,即便旁人强行得了去,也是无用啊!”扎木机摇着头心有遗憾,也打消了掠马的念头,毕竟这种有灵性的宝马宁可死也不会屈从第二人。
扎木机边说边又悄然打量“踢云乌骓”的主人,心里暗自纳闷:虽说他也是个身板英挺魁伟的男人,可身上透着一股儒雅之气,和中原那些个文弱的书生也差不许多,这样的人怎就能驯服了如此烈性宝马?嗯,他们中原人狡猾或许有不为人知的驯马秘法也说不定,“福记”货行的钱掌柜还说他是个大商贾,门路广轻易不要开罪。
想到这儿扎木机越发想有意交好这位景先生。
“景先生,我们也真是有缘,边镇相识一起入的突厥,这分开没几日今日又遇上了!景先生,再往前五里就是突厥王庭,我们今日来的也是时候,正逢上突厥大可汗迎北周千金公主的迎亲大典,不仅各部落首领贵族都前来进贺,牧民们也被允许观礼,这机会难得啊,景先生,何不留下来一同观礼?”
千金公主,宇文芳……“景先生”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
想起密函中所报:那暴雨倾盆的夜宇文芳在德亲王府的东院里破口大骂,骂“病”中的“他”根本就是个欺世盗名藏头不出的鼠辈……“景先生”嘴边含了玩味的深意,若非宇文芳如此放肆的一通狂骂,病中的“他”又如何会借机口吐鲜血病情加重昏迷不醒瞒人耳目呢,宇文芳,这个独特不屈的女子,他本欲救,可终人算不如天算!
“景先生”神色一顿缓缓点了点头,看了看身后的几名目光精烁年轻干练的随从:“既如此,我们也不妨在此停留一夜!”
“王……是,老爷,我这就去找个地方落脚!”金戈忙回应着。
不错,景先生便是德亲王贺知远,他姓贺名知远,字景逸,现今深入突厥他便取了景字为姓以避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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