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六畜凶猛，上】（1/2）

当今宇宙中，被公认为超级文明的存在有两个，即“无梦诸王”与月海的上位者。

其中前者时常被看做非典型文明的代表，成员生活在各自的类星体王座上，老死不相往来；而后者则具有一般意义上高等文明的全部特征，是一个典型到不能再典型的跨星系社会。

月海上位者的家园，位于ngc5253星系内，据信是一个超大型人工絮状体。不过，没有人真正到过那个名为“环形恒河”的地方，上位者的仆从会尽责地赶走所有接近他们圣域的冒失鬼，而且由于受到上位者的垂青，这些仆从的科技水平远超宇宙中绝大部分文明。

“环形恒河”并不是个例，宇宙中还有许许多多不可踏足的上位者定居地，其中有些城市的寿命几，乎跟上位者这个种族存在的时间一样长。不难想象，这些早就分开的族人不论在科技，外貌还是生活习惯上都已找不出什么相似点，虽然它们仍然承认彼此的上位者身份，但是几乎从不分享信息与领地。值得一提的是，从来没有过不同上位者城市间爆发战争的消息，但是，想也明白，这么一个远远凌驾于你我之上的种族，就算他们真打得天昏地暗，我们也很可能根本察觉不到。

与“无梦诸王”不同，月海上位者很愿意介入到宇宙的发展中。数十万年来，他们一直通过培养或者收买仆从种族（眷族）的手段，深远影响着宇宙的发展，不管这个影响是正面，还是负面。

月海上位者一直以秩序守护者的姿态自居，不过，其它文明显然并不认同。原因很简单：月海上位者不承认宇宙中绝大部分文明。在他们看来，仅仅掌握超光速旅行，根本算不上智慧种族，也绝对没有平等交流的价值。至于那些被上位者团体或个人看中，进而改造成为他们眷族的文明，或许也算不上幸运，上位者会授予各自眷族无与伦比的科技，但也会随时抹杀他们。

近几千年来，上位者一直通过派遣仆从或者向宇宙发射信息的手段筛选着新的眷族，背后目的一般都不怎么光明正大。也有过不同仆从在各自上位者主人授意下，争夺眷族资源的情况，这样的冲突往往会形成眷族对眷族的物种世仇，但一般不会上升到他们的上位者主人之间。原因显而易见，虽然个别不够成熟的上位者会对眷族投注个人感情，不过对绝大部分上位者而言，眷族不过是一种可以轻易收获的消耗品，一个种族被上位者选中意味着它的科技与文化进入超高速发展，距离它最终培育完成需要一千到两千年，对于上位者来说，几乎只是一顿饭时间。

虽然上位者不屑与非眷族交流，但它的行事方法却极其容易理解，就是通过眷族间接，或者二次间接地对宇宙施加影响。亲自把手伸出来，从他们对角度来说太难看了，更何况，除了经过他们自己培养的眷族，宇宙中也很难有其它种族达到能与他们沟通的水平。从某种程度上说，“环形恒河”也在有意无意地扮演着机械天堂的角色，眷族的地位类似使徒。当然上位者自己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对于培植眷族，他们用一种更理性的说法来解释，即把文明赐予蛮荒种族。他们特别坚持使用“赐予”这个词来强调彼此地位的不平等。

需要指出的是，月海上位者对于外界的一切都不是很认真。他们随意地培养眷族，随意地放弃眷族，随意地用眷族彼此争斗或者抹杀他们口中的“野蛮种族”。眷族成功了他们会很快把这件事忘记，就算失败了，他们也不会耿耿于怀，他们只是享受随手摆弄，或者推倒第一块多米诺的乐趣。

这也许就是妒妇跟吞噬将军至今仍然存活于世的原因，上位者会偶尔派遣一些或新或旧的眷族前来取他们的性命，而这些眷族，他们刚好都能应付，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或许上位者自己也很享受这种游戏。

有人认为，上位者真正意义上欲除之而后快的目标只有两个，一个是孤狼巡回法官弗洛伊德，一个是量子恶魔浮士德，前者他们不敢随便动手，后者他们杀不掉。

以上内容摘自《还原——真实宇宙侧写》，作者，ai僧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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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雪莱夫人打开无人运输车时，一场短兵相接的战斗正在街角进行着：第五人（腓力）与范宁结成的临时小队迎战黑夜中的潜伏者。

随着一串刺破耳膜的尖笑声，一个小丑从阴影里扑出来，朝第五人腹部狠狠刺出一刀。刀显然是刺中了，但是目标并没有倒下，小丑疑惑地抬起头，看见第五人脸上比它更加疯狂的笑容，那是它最后看到的东西。

范宁打烂橱窗，用衣服包裹着碎玻璃做成一把简易短剑。虽然他也成功挑下了一条敌人斗手臂，但是主要攻击都是朝着腓力而去。第五人跟小丑就像磁石一样，通过疯狂相互吸引着。

混战中，范宁隐约听到嘶哑的笑声与咀嚼声从背后传来，老匪徒权衡再三，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回头为好，否则很可能严重影响自己的胃口。

小丑们渐渐聚拢上来，范宁注意到它们的膝盖都在微微颤抖。显然它们也在害怕，但是恐惧又让它们更加兴奋。老匪徒咂咂嘴，意识到接下来才是最难熬的阶段。

但是援军忽然就出现了，随着“噗”地一声轻响，打头的小丑被拦腰撕成两半。黑暗中走出四名虎躯大汉，它们一手持枪，另一手共同扶着一口竖起的钢铁棺材。这四个人的步伐太整齐了，几乎不用细看就能断定它们是协调一致的机器人。

机器人手中拿的是某种范宁没见过的大口径消音武器，枪口看不见火光，只有几朵迷你音爆云，以及静默弹楔开音障的锋锐“噗噗”声。

中弹的小丑像是遭到利刃切割，带着平整的断口四分五裂。机器人甚至都没有停下来瞄准，它们像坦克一样徐徐从第五人跟范宁面前开过，留下一地碎块。

“那是什么东西？”老匪徒望着远去的钢铁背影问。

腓力没有回答，他只是歪着头，眼神中流露出夹杂有疯狂与天真的好奇。

他们在尸堆中站了几秒钟，都有些手足无措，范宁忽然感觉额头上传来丝丝凉意，随后淅淅沥沥的雨滴，就悄无声息地从天而降，把两人笼在了水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