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杨家有恩必报,除了女儿(2/2)
“依永宁兄的意思,看来资金的周转没出问题。”
萧独夫瞬间黑下脸,生气道“哼那看来我是得回趟沪市,登门拜访王、谢两位好友,质问他们为什么要对我萧某说假话”
“老裘,记一下,王传明、谢荣树说假话。”
萧独夫转头回来,向诧异的杨永宁追问说“永宁兄,那王传明跟我讲,说你近来已经同沪市的几家金融机构的老总私下面谈,商议动用融资杠杆来解决地块开发的资金。这事,他也说瞎话了”
杨永宁思索了一番,如实说“这话,传明兄说得倒不假。我的确是委托他们为我寻找几条新的融资渠道,不过这法子,在地产圈子里稀疏平常,见怪不怪。怎么,萧总是有什么好主意要提的吗”
“倒没有什么好建议,不过是想提醒永宁兄一句,还是谨慎为妙,别太依赖融资杠杆。这玩意儿,它是一把双刃剑,在地产里也不清楚有多少人被误伤了。永宁兄,现在你的兴丰可谓形势大好,又何必冒这种风险呢”
“萧总说的在理,但这是经由我们董事局共同讨论出的结果,我虽然身为董事长,也不能总是独断专行,大搞一言堂。”
“看来永宁兄还是误会我的意思,我并不是想干涉你们公司内部的事。”
萧独夫轻笑说“我其实是念在永宁兄多次帮我的份上,有意想伸出援手相助。”
“噢这话新鲜,我是头一回听萧总竟会出手帮忙。”杨永宁摇头失笑。“呵呵,那不知萧总想怎么帮助我”
萧独夫回到自己的位置,从雪茄盒里取出一根高斯巴,一面拿雪茄剪剪开口子,一面说“我打算拿出一笔钱来供永宁兄调度。”
“借钱”
“不不不。”
萧独夫打开火机,慢慢使雪茄均匀地受热。
“我是想投资永宁兄的兴丰地产,用这一笔钱换董事局的一席席位,不知永宁兄意下如何”
杨永宁暗骂一声“贪得无厌”,没伸手去接萧独夫递来的雪茄,拒绝说“不好意思,萧总,我已经戒烟了。”
“永宁兄,你是怕我鸠占鹊巢,吞了你的公司”
萧独夫把雪茄放入烟灰缸的凹槽,又从雪茄盒里取出一根点燃着,同时说“你大可不要有这种顾虑。其实情况是这样的,我公司账上刚巧最近趴着一笔钱,这笔钱的数目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我想与其把它投到别的项目,倒不如索性用它做个顺水人情,稍缓永宁兄的燃眉之急。”
“这事啊,牵涉到股东的利益,萧总,怕是我不能立刻答复你啊。”杨永宁敷衍说。“这样吧,萧总的建议,我会挑适当的时机放到董事局讨论的。到时候,等商量出一个结果,我再做决定。”
“事实上,永宁兄。”
萧独夫叼着一根雪茄,手里夹着一根又走到他面前说“不用你这么麻烦,我想的其实是从你手里头换一些股份。不多,大概也就35左右。”
“这,我看就不必了吧。”
杨永宁仍是不接,萧独夫一把抓住他的手,使劲把他拉到眼前,将雪茄硬塞到他手里。
“永宁兄,还是好好想想,别因为老虎的事,让你心生芥蒂,不乐意和我合作。”
军阀瞧萧独夫转过头向他使眼色,他从木匣子里又取出一罐密封的圆柱玻璃瓶,把它摆放在桌面上,只等萧独夫往后退了两步,被遮挡住视线的杨永宁随之看清楚里面装的东西。
“当然,果真永宁兄你不愿意,那我也不会干出强按牛头喝水的事,毕竟我萧某人从来不仗势欺人,勉强别人。”
叮铃萧独夫点开火机,为杨永宁点燃雪茄,却见他指间一颤抖,雪茄脱落而下。
“永宁兄,生意嘛,向来有合作,有竞争。彼此合作不成,那么难免就有竞争。而我这个人呐,又素来很反感那些竞争的人,因为他们自不量力,却还总是没规没矩,不打声招呼就捞过界。对于这种不请自来的手,那就绝不能留情,该剁手的剁手,该斩手指的斩手指。”
萧独夫把雪茄拾起来,又呈到杨永宁的眼前,含笑说“而假如这人是我豢养的老虎,那就更得干脆利落。不过,话说回来,要是面对的是一些多年交情的老朋友,那我还真有点狠不下心,想放他们一条生路。”
“你,你,萧独夫,枉我之前高抬一手饶了你手下人,又看你面子来赴你的饭局。没想到”
侧过头不去看玻璃瓶里装的十根断指,杨永宁惊惧又愤怒道“想不到十多年过去,你还是当年那个土匪恶寇,只会这些下三滥的招数。哼,狗改不了吃屎,有种你到明面上,跟我在生意场上真刀真枪地较量,别让你手下人给你丢人现脸。”
“永宁兄,嘴上留点神,我现在可是和和气气地跟你谈生意呢。”
啪萧独夫按住杨永宁的肩,将站起的他强按回座位上,语气里略带锐利地说“不是说了嘛,你不答应合作也没有关系,可以考虑回沪市嘛”
面对萧独夫的步步紧逼,杨永宁转头看向离三,眼见他竟一门心思吃着大闸蟹,心生不满,随即捏着喉咙清了清嗓子,暗示要他挺身而出替自己解围。
然而等了片刻,等来的却是离三慢条斯理地剥壳剔肠,蘸酱吃蟹,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态。
杨永宁看在眼里,以为他领会不透意思,忙咳嗽几声。可在余光里,他仍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任凭杨永宁如何使眼色、叩桌面连番暗示,他依旧无动于衷。
“好啊,看来他也被吓得没了卵子”杨永宁在心里咒骂道。“哼,上次见你敢拔虎牙,以为你小子是带把的种,或能替我挡一挡这萧独夫的煞气。可没想到人还没对峙上,就被吓成了缩头乌龟。”
见他袖手旁观,杨永宁越想越气,很想拍桌子骂人。可一想起是当着萧独夫的面,杨永宁不敢随意造次,尽管面前的他此刻满脸是笑。
萧独夫对杨永宁的举动视若无睹,他问道“怎么,永宁兄决定好了是走,还是留”
军阀语气不善道“杨老板,萧爷问你话呢,问你什么时候回沪市去”
杨永宁明白自己一旦如他们愿回沪市,那不仅投入到杭城的大量资源恐怕是付诸东流,而且压上家底的兴丰也将是元气大伤,但假如答应萧独夫的要求,又无异于引狼入室,养虎为患,而且他见萧独夫如此笃定自己会慑于他的淫、威,心有不甘,咬着牙隐忍着,压制自己险要爆发的怒火。而就在此时
“萧总,今晚的饭局是您专门为我们董事长摆的接风宴。”
离三用开玩笑的口吻认真说“在这里谈我们董事长几时回沪市,怕有点不合时宜吧”
“混小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坐下”
萧独夫瞪了一眼暴起的军阀,随后笑吟吟说“李秘书,这话你说的不大对。人,相见总有相别,永宁兄提前支会我,我也好命人早做准备,为你们践行。”
“那我就代董事长在这里先谢过您的一番好意。”
离三捧起一坛花雕说“等哪天我们董事长决定回趟沪市,到时我一定会通知到萧总您,请您为我们董事长安排。”
离三揭开沾封蜡的红纸,冲萧独夫一敬便是三大口,而后面朝杨永宁说“董事长,来而不往非礼也,您看既然萧总顾着交情,愿意为您再摆饯别酒,依我看,我们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
杨永宁嗯了一声,回道“对不能让萧总如此破费。我看不如这样,哪天萧总你也想出这杭州城,那你也记得提前支会我这秘书一声,让他代我为萧总尽心安排一桌盛宴款待,欢送萧总及你们的弟兄上路。”
“哦,那感情好啊我正打算回一趟沪市,给家里的淘气送一些螃蟹过过嘴瘾。”
萧独夫抽了一口雪茄说“永宁兄,听说你女儿人也在沪市念书,要不我顺道也给她送些过去”
“萧总,这蟹是海蟹”
就在这当口,离三拿起锤子冲帝王蟹的蟹钳重重敲下。砰看似坚硬的“红盔甲”被敲得粉碎,他顺着裂缝往外轻轻一掰,蟹钳里的肉随之外露。
“可真够壮的,它在海里肯定是横行霸道。可那又如何,就算再怎么张钳舞爪,也不过嚣张一时,最后不还摆上餐桌成我们的盘中食”
离三咀嚼着蟹肉吞下,咋舌道“这味道,跟大闸蟹很不一样,但同样鲜美。”
迎上萧独夫投来的目光,离三憨笑道“董事长,萧总,您看我能再吃一只吗”
萧独夫眯着眼凝视一脸人畜无害的离三,沉默了半晌才冷冷道“当然,厨房里备着的原本就拿来招待你们的。”
军阀冷哼一声,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马仔,指着他吩咐说“你去,给这娃娃秘书再拿一头来。”
“是。”
脸上挂着一道刀疤的男人答应一声,上前往离三方向走去。当他与军阀刚刚擦肩而过时,注意到军阀暗中比划了社团里惯用的暗语,其中表达的意思再明确不过。
军阀随口一说“快点,他还等着吃呢”
男人点点头,默默地走到离三的身旁,当他伸手向小推车的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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