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莫痴的迷茫（2/2）

宇尧其实停留在半空中并未有立马离去，听到了莫痴的呐喊，他心里也是十分难受的，让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去推翻自己心里坚守了许久的信条，任谁都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希望你能明白！”宇尧嘀咕了一句，随即反身离开了。

五台山主殿之中，这一幕完完全全的呈现在了众人的眼前，文殊，慧通慧圆，连孔瑶都在场。两人的攀谈，宇尧的询问，莫痴的回答，宇尧的解释，莫痴的迷茫，这一切的一切都呈现在了众人的眼中。

“菩萨！”慧圆行了一礼，刚想说些什么，却是被文殊抬手给打断了，慧圆立马站至一边，不再开口。只见文殊看向了孔瑶，脸上依旧洋溢着那暖人心脾的笑容，仿佛不管发生什么事，那笑容一直挂在他的脸上。

“孔瑶，对于宇尧的话，你有什么看法？”

孔瑶抬头看向文殊，发现他那双清澈的眼睛肿充满了光芒，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孔瑶只能低下头去，不敢随意讲话。文殊也是知晓了她的羞意，含笑道：“没事，大胆的说出你的想法，不需要担心。”

无奈，在文殊的强烈要求下，孔瑶只好缓缓站了出来，朝他行了一礼，

“宇尧这段话太过于深奥，又颠覆了我的认知。在我的印象中，在人类的典籍之中，佛魔，圣魔代表了善恶两面，永远处于两个极端。而在他的意思中，圣魔是一样的，不过是道德不同导致了他们的认知上的不同，才有了圣魔的区分。而且，我觉得这不像是一个只有二十岁的年轻人能说出来的话！不仅是现在，即便是以前，他的谋略胆识和见闻都和他的年龄不相符。”

“没错，其实你的想法何尝又不是莫痴的想法，大多数人也会如此认为。圣魔本无界，只因唯我心！”文殊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于孔瑶的回答十分满意，至少她能遵从本心讲出她的看法，而非敷衍了事。

“菩萨，我一直对宇尧的身份有所怀疑，可是不管从哪方面去调查，他终究是一个地球人，没有任何破绽可言，还请菩萨解惑！”孔瑶对着文殊又是行了一礼，眼中渴望的眼神一目了然。

文殊抬了抬手，随即将宇尧先前的事向她阐述，顺便将十界的大概情况告知于她，好让她提前做个准备。

“十大域界，上古皇族，上古七王，宇尧，万圣乾坤大帝！”孔瑶听到后，眼神中的震惊之色油然而生，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没想到自己先前想要算计的，差点被自己折磨死，又救了自己的宇尧竟然有如此大的身份，简直是不可思议！

“好了，其他的情况你自己慢慢去领悟吧！下去吧！”

“诺！”

一声回答，孔瑶直接退出了大殿，回到自己的住所潜心修炼去了。见孔瑶走了以后，慧圆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

“菩萨，宇尧此举是否太过莽撞了？那么早就和莫痴讲了如此高深的问题，这些问题即便是我等也不好回答，遇见这种事情就算是菩萨您也有时候身不由己，我怕莫痴会因此道心不稳而走火入魔的！”

“是啊，我也觉得宇尧此举不妥，圣魔之论本身就关乎天道，非常人可以领悟，莫痴此时年纪还小根本悟不出这份道理来！”

“圣魔之分的确有时候连我也无法避免，对于站在十界巅峰之人才会对种族之分完完全全的舍弃瞥见，但是没有了竞争就没有了向前走的动力，这个道理你们应该明白。莫痴身为十界之人，这个问题早晚要遇见，只是时间问题，而能不能懂就要看他的悟性了，我相信宇尧这么做也是有所考虑的！”文殊直接摇了摇头，对于慧圆慧通的意见直接否决了。

“那怎么办？若是因此莫痴走火入魔，我怕掌教如来会怪罪下来的！”

“此时莫痴修为尚低，还无需担心！这是他的命数，能否走出去，就看他的造化了！”文殊说完，直接抬头继续看着那光幕中的画面。

此时，莫痴依旧满脸迷茫，坐在一块岩石上，眺望着远处，心中还在念叨着宇尧的话。既然圣魔根本没有差别，为何自太古时期圣魔之间便大战不已，即便是上古皇族也是因为圣魔的纷争才建立的啊，为何宇尧要这么说，圣族之人懂礼数，知礼仪，魔族之人粗犷豪放，凭感情做事，两者相比，根本就是针尖对麦芒，无法相互生存下去。

但是他转念一想又感觉不对，当年佛陀带着幼小的自己去过一趟皇族，发现其中的成员来自各族，圣魔都有，彼此之间和蔼相助，一点间隙都没有！而且宇尧，永恒之主和魔尊乃是至交好友，虽然不属于一族，但是彼此间都是亲密无间。难道圣魔真的可以和平相处？那为何十界之间总是摩擦不断，即使是现在也不过是将争斗转换成另一种方式而已。‘佛魔不两立’的教义难道只是一句空话吗？